第十八章 痴情女芳心相付 冷麵郎真情深藏(第1/2 頁)
“你都聽到了?” “嗯。”還是那個表情,亦如點了點頭 “邊走邊說吧……”兩人這就牽起了馬,並沒有疾行的打算,反倒沿著樹林漫步起來 兩人漫步已不知走了多久,雖說邊走邊說,卻一時無語。與莒想了想突然覺得這種事情總歸自己先開口的好,穿過樹林來到溪邊,放馬兒隨便吃草,與莒淡淡開口:“我和緣子……” “別說了……我不想知道那麼多。”亦如神情緊張地打斷 “亦如,我承認我對你有心意,但你想要的怕是我給不了。”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可不是緣子。”亦如苦笑,她隨手摘下一朵野花,坐在了溪邊的草地上,細想著自己也就似這溪邊的野花,而緣子…… 與莒聽了亦如的話不由驚詫,他深知緣子雖不是天之驕女,但一直被眾人捧在手心上,自小她想要的有無數人爭著送過去,兩人青梅竹馬是有目共睹,自己也從無他意。若是原來,定是沒有他慮的,可是他碰到了亦如,她不如他最熟悉的兩個女子,她那麼溫柔、那麼善良,在他面前那麼膽怯又那麼逞強,那麼卑微卻又那麼高尚。他,唐唐世子,三妻四妾多麼正常,只是他想要的和想要他的是緣子,那就有那麼多的不可。他想了想還是問出口:“那你想要的是什麼?” 亦如聽他沉默許久才開口,也猶豫了一下,原是自己糾結不定其實與莒不也反覆無常,自己早已受不了忽冷忽熱,還不如就說出口:“我本是道家女子,答應了師祖留在無塵觀,但我因一個人動了凡心,只要他留,我便忍受背叛師門之罵名,天涯海角、生死相隨!” 看著亦如一女子尚有如此勇氣,與莒不禁汗顏,有些哽咽,艱難的問:“值得嗎?” 亦如堅定著眼神:“亦如本是孤女一個,不在乎什麼名分,但求真心,亦求不悔!” 這算是亦如的正式告白吧,宋朝女子一個個深居簡出、恪守婦德,這種事情怎麼也算是名節上的一個汙點了,縱使靜純狂放驕縱、緣子颯爽多情,也不見得如亦如這般有勇氣,她當屬奇女子,與莒自是不願錯過的。可是許多事情哪有兒女情長那麼簡單,他肩負了太多,那些是亦如無法觸及的。他拿過亦如手裡的花,戴到了她耳邊:“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嗎?” 話語似是懇求,目光柔情似水,可在亦如所聞所見所感,都是夏之烈日、冬之寒冰,讓人心燥,也讓人心寒。她笑了,摘掉那朵花放到與莒手裡:“等你想好了再為我戴吧。”說罷起身策馬飛奔而去,她自然深諳女子該有的言行;禮節,師叔祖不是沒教過的,縱是和靜純、緣子待慣了,今日之話若不是經過深思、配著勇氣,也斷不敢隨意說出口,但她終歸只是這是世道上的孤花。她沒有靜純的家世背景,沒有緣子的萬千寵愛,她沒有那些資本讓她揮霍放縱,她敢直白表述只靠自己的深情一片,怕是在他們眼裡不值一提吧。她也有尊嚴,不想一直這樣拖沓下去,她只等與莒的話。只剩不多時日了,一月之期一到,自己便要回山了,那以後……就死生不復相見吧,想到這裡,馬兒似是也在落淚,只不過是背上女子的兩行情絲罷了。 深夜,楊祖春的書房燭火明亮,但裡面苦讀的人倒不是楊將軍,卻是一個女子。門被輕輕推開,“爹,你怎麼來了?” 楊祖春笑了,“該是我問你吧,怎麼這麼晚回來了。”屋內的人正是緣子 看著楊祖春一身中衣,隨意披了一件披風,便問:“沒擾到娘吧?” “她睡得熟呢。” “那就好。”緣子拉開了椅子讓楊祖春坐,隨即在後面敲起背來 “今日靜純可去找你了?” “沒有,怎麼了?” “她晚上沒回來,估計在祁國公那。” “這……算了,又不會出什麼事。” “當然不會出什麼事,我氣的是她也沒派人回來通知一聲,肯定兩人都喝醉了。” “爹,您這是要說什麼啊?”緣子知道他不會隨便閒話家常的 “你倆其實也不小了,若是尋常家的女子,說親的人早就門庭若市了,朝堂上這些人要麼深諳你們姐妹的脾氣,要麼猜測了聖上的心意,前幾年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