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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嗎?
「顏總,你……」吳迪覺得哪怕是作為副駕駛上的同行,她也應該出於道義關心一下顏然。
可是,她應該怎麼問?
是問,「顏總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還是問,「顏總你身體不舒服嗎?」
明擺著都是廢話。
顏然都解決不的事,她一個小保姆能解決的了?
顏然要是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找醫生才對,或者直接掉頭回去找那個自來熟的「祝阿姨」,也輪不上吳迪這個外行。
反正,怎麼著,吳迪都覺得挺尷尬的。
「篤篤!」
車窗被敲擊的聲音,很規矩的敲擊聲。
像是在領導辦公室外敲門等著覲見匯報的下屬。
當然不是來貼罰單的警察叔叔,而是兩個保鏢大哥之中的一個。
「顏總,您還好吧?」保鏢大哥禮貌地問。
估計是他們在後面看到顏然的車半天沒動地方,不放心才上前來詢問的。
「去買兩杯咖啡。」顏然對保鏢說。
保鏢點頭,答應著離開了。
他甚至沒問買哪家的,以及買什麼口味的。
吳迪猜他給顏然買慣了咖啡,早就熟悉顏然的口味了。
等等!
重點難道不是……兩杯嗎?
所以,顏然這是要請她喝咖啡?
當然也不排除顏然一個人要幹掉兩杯咖啡。
堂堂顏氏的「皇太孫」,能幹出讓同車人眼巴巴看著自己喝咖啡的事兒嗎?
決不能!
就算能,就算顏然其實是個大胃王,吳迪也準備好了制止她。
理由充分:過量攝入咖啡因有害健康。
顏然沒給吳迪機會講咖啡因過量的危害,她把兩杯咖啡中的一杯遞向了吳迪。
吳迪受寵若驚,下意識地用左手接過:「謝謝顏總!您人真好,還請我喝咖啡……」
說不清為什麼,吳迪總覺得顏然沖她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是在笑吧?
雖然,嘴角好像並沒有勾起什麼弧度。
吳迪改用雙手捧著咖啡。
k記的,香草拿鐵,很普通、也很甜膩的口味。
這種幾乎滿大街可見的咖啡,吳迪很難把它同「顏然的口味」聯絡起來。
她一直以為,論喝咖啡這種事,s家的都不夠顏總起步的。
畢竟,顏總是這個城市中貨真價實的貴族,是真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極少數人中的光榮一員。
相比之下,吳迪可就接地氣了。
她對咖啡沒什麼研究,只是覺得「好喝就行」,而且「別是苦哈哈的那種」,生活已經夠苦的了。
瞧瞧,這就是diao絲和真·白富美的區別。
香草拿鐵一如過往的甜膩。
這種大熱天喝一口這樣熱的咖啡,真是從頭到腳的……刺激。
吳迪咧咧嘴:冰拿鐵它不香嗎?難道,其實打擺子的是顏總?
再嚥下一口咖啡,除了熱,吳迪咂摸出點別樣的滋味——
她後知後覺並且莫名地覺得,顏然剛才遞給她咖啡時候的那個表情,真的很值得玩味。
所以,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吳迪的目光落在了被自己不知何時攥在左手心的紙杯上。
左手……
吳迪趕緊重新用雙手握住紙杯,像是一隻左手不足以抵抗紙杯傳遞來的熱量似的。
握住的瞬間,她似乎覺察到顏然又看了她一眼。
錯覺嗎?
吳迪的左手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