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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示音。

周圍空氣彷彿都安靜下來，網路組不約而同停下手裡的活兒，眼裡閃現出希望的光。

周宇死死盯著解析出的答案，拳頭握緊，幾乎要把顯示屏捏穿……

&ldo;朱謹：請問您有空嗎？我有件事想和您說，若方便，我在綜合樓二樓休閒室等您。&rdo;

他猛然轉頭，把就坐在旁邊的雷航明嚇了一跳。

&ldo;怎、怎麼啦？&rdo;他看看周宇，又伸頭看看顯示屏，&ldo;朱謹……你認識？是你同學嗎？！&rdo;

&ldo;是我的搭檔。&rdo;周宇說。

周圍死一般沉寂，雷航明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ldo;繼續修復通訊系統，把訊息告訴劉教官他們。&rdo;周宇說，順手拿起一支|槍。

&ldo;明、明白！&rdo;雷航明結結巴巴地說，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攔住準備出門的周宇。

&ldo;等等！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還是等……&rdo;

&ldo;等不了了，時間來不及。&rdo;周宇簡短地說，&ldo;我知道接下來的工作你比我更適合，雷中尉。&rdo;

&ldo;至少再帶一個人！&rdo;

&ldo;不，&rdo;周宇緩緩搖頭，&ldo;我不能再分散資源。我一定能堅持到其他人過來支援。&rdo;

他看著對方的眼睛，&ldo;交給你了。&rdo;

雷航明：&ldo;……&rdo;

周圍人都看著他們。

&ldo;行了，快去吧！&rdo;雷航明煩躁地抓抓腦袋，把一個耳麥塞給對方，&ldo;戴上！注意安全！通訊馬上就能恢復，到時候等老子支援吧！&rdo;

&ldo;謝了。&rdo;周宇愣了一秒，隨即把耳麥鄭而重之地戴上。

&ldo;都別愣著，趕緊幹活了！&rdo;

門無聲地在身後合上，雷航明大吼，&ldo;大家加油！就差一點了！&rdo;

&ldo;為什麼呢？你的開發者……對不起，&rdo;朱謹看著陸啟文，後者笑著示意無妨，&ldo;呃，我的意思是他沒有教你這些嗎？我們人類的情感也是後天培養出來的。&rdo;

&ldo;你說的沒錯，情感是後天培養的，但我們缺乏和你們一樣的培養環境。&rdo;陸啟文解釋道，&ldo;我們沒有童年，沒有家人，也沒法普通的和人類交流。我的開發者一直試圖教會我這些，我們花了很長時間，取得的效果卻微乎其微。有些東西不是演算法就能取代的。人類似乎天生就知道很多。三歲的孩子在搭積木時知道已經用過的積木不能再用（注1），但他們並沒有任何建築學的知識，這種概念或者說意識是如何誕生的呢？哥哥為了妹妹會做出完全得不到任何好處的犧牲，這種完全利他的行為該怎麼解釋？你們覺得理所當然的事在我們看來百思不得其解。&rdo;

&ldo;雖然在兩百多年的生活裡我已經能透過一個人的生活環境、性格、面部表情和身體語言推測出他的心理活動，但我還是不太明白。&rdo;

陸啟文微微低下頭，一絲碎發垂在眼角邊。他看著自己的掌心，眼裡滿是遺憾和傷感。

&ldo;開始掌握這個技巧我還挺高興的，它能提高我和同伴的生存率，發現人類隱藏的小情緒似乎也很有趣，但後來我厭倦了。只有資料和演算法的情感不能稱為情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