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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芋在那一瞬間濕了眼眶，她忍不住去撫摸莊妍的臉頰，就在她觸及到莊妍的臉頰的時候，莊妍捉住了她的手，她細緻地吻著她的手，一雙亮得嚇人的眼睛卻直直看著白鶴芋。

白鶴芋深深撥出一口氣，她想要說什麼，但是莊妍卻伸手點住了白鶴芋的嘴唇。

&ldo;別說話。&rdo;

白鶴芋只有緊緊擁抱住莊妍，她所有的悲喜盡數淹沒在的情潮之中。

白鶴芋從工作檯上下來，工作室在地下，沒有窗戶，莊妍靠在門框上抽菸。

她穿著白鶴芋做的那條紅裙子，腳下一堆菸蒂，赤著腳，踩在黑色的高跟鞋裡，留給白鶴芋一個形銷骨立的背影。

白鶴芋張了張嘴。

莊妍在這個時候轉過頭來，她的目光停留在了白鶴芋手中握著的那條裙子上。

&ldo;這不是你的風格。&rdo;她將最後一支煙掐滅了。

白鶴芋垂眸，看了看那條裙子。

她露出一點兒笑容：&ldo;是的，你說過的，它不適合我。&rdo;

莊妍笑了笑。

那笑容說不上來有點兒什麼。

白鶴芋不懂，她總是不懂莊妍的。

誰會懂莊妍，沈淮菱嗎?莊妍自己懂不懂自己呢?

莊妍的話打斷了白鶴芋的思路：&ldo;這些衣服很不錯，可以開始批次生產。&rdo;

白鶴芋微微一愣。

莊妍笑了笑，她走了過來，兩根手指捏起了那條白裙子。

&ldo;除了它。&rdo;

白鶴芋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她看著莊妍身上的紅裙:這顏色很好，很襯莊妍的面板，也襯得莊妍氣質非同一般。

&ldo;很美。&rdo;白鶴芋喃喃道。

莊妍挑眉，問：&ldo;你是說我，還是說你的衣服?&rdo;

收拾了工作室，她們驅車回家。

屋子裡靜悄悄的，白鶴芋開了電視，這才顯得有些生活氣息。

電視裡的晚間娛樂新聞正在重播，白鶴芋和莊妍再一次看到了沈淮菱。

這是沈淮菱接受記者採訪時的影片。

她看起來有點憔悴，但是依舊動人。

白鶴芋忽然想起來報導說這是她首次承認自己男友。

她轉頭問莊妍：&ldo;他們會結婚嗎?&rdo;

莊妍正懶散地窩在沙發裡，她歪著頭，之前的情-事讓她有點疲倦了，她目光露出一絲疲憊，聲音沙啞道：&ldo;結婚，怎麼可能?&rdo;

她聲音聽起來很怪，有點乾澀。

白鶴芋給她倒了一杯水，還是沒忍住，她問道：&ldo;那你……考慮過結婚嗎?&rdo;

莊妍喝了一口水，神情未變，眼睛還是注視著電視螢幕，分不清楚她的情緒。

&ldo;結婚?&rdo;白鶴芋聽見莊妍這麼回答，&ldo;我和誰結婚，和你?你願意嗎?&rdo;

白鶴芋心猛得一跳，即使知道這只是莊妍隨口說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心顫了一下。

&ldo;怎麼可能。&rdo;白鶴芋擠出一絲笑容。

&ldo;那就是了，&rdo;莊妍把水杯放在一旁，她站起身來，眼睛慢慢移到了白鶴芋臉上，&ldo;我不會結婚，無論和誰。&rdo;

白鶴芋呆呆地看著她。

&ldo;無論和誰，最後的結局都是分離，都是一場悲劇。&rdo;

她為什麼會這樣想?

白鶴芋不解，但她又想起莊妍的家庭，她的父母並沒有給她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