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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的訊號儀呢?&rdo;

&ldo;停機了，我們也接收不到訊號。&rdo;

&ldo;嗞!那麼一定很糟‐‐主要系統的崩潰。有什麼可能?&rdo;

&ldo;很多‐‐但都是猜測，一次爆炸‐‐雪崩‐‐地震：誰知道呢?&rdo;

&ldo;也許我們永遠無法得知‐‐直到有人再次登陸木衛二‐‐或者我們飛得近點兒去觀察一下。&rdo;

坦婭搖了搖頭。&ldo;我們沒有足夠的燃料。我們能達到的最近距離是五萬公里，那麼遠是看不到什麼的。&rdo;

&ldo;那麼我們無能為力了。&rdo;

&ldo;也不盡然，海伍德。任務中心有一個建議。他們要我們旋轉我們的碟型天線，只是為了萬一我們可能收到微弱的緊急呼叫。這是‐‐你們怎麼說來著?‐‐押一次寶，但值得一試。你意見如何?&rdo;

弗洛伊德的第一反應是激烈地反對。

&ldo;那將意味著我們切斷了同地球的聯絡。&rdo;

&ldo;沒錯，但不管怎樣，我們環繞木星時也不得不如此。而且重新建立連線也只需要幾分鐘。&rdo;

弗洛伊德保持著沉默。這個建議非常合理，然而他卻感到一陣模糊的憂慮。他迷惑了幾秒鐘，忽然意識到為什麼他對這個主意如此排斥。

發現號的麻煩就是從天線開始的‐‐主天線系統‐‐失去了對地球的定位，箇中原因至今還沒完全弄清。不過哈爾肯定牽涉其中，而這裡不會有相似情形下的危險。里昂列夫號的電腦是小型的、各自獨立的元件;不存在單一的智慧控制單元。至少，不存在非人類智慧。

俄國人還在耐心等著他的答覆。

&ldo;我同意，&rdo;他最後說。&rdo;告訴地球我們在幹什麼，然後開始收聽。我猜你們會嘗試所有的太空救難頻率。&rdo;

&ldo;對，只等我們計算出都卜勒修正。薩沙，怎麼樣了?&rdo;

&ldo;再給我兩分鐘，我就會開啟自動搜尋監聽。我們要聽多久?&rdo;

船長在回答之前幾乎沒有猶豫。弗洛伊德經常讚賞坦婭?奧勒娃的決斷能力，有一次也向她提到過。她帶了一點罕見的幽默回答：&ldo;伍迪，一個指揮官也許會出錯，但決不會不確定。&rdo;

&ldo;聽五十分鐘，向地面匯報十分鐘。然後重複這個迴圈。&rdo;

什麼也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自動迴路過濾無線電噪聲比人類感官不知靈敏了多少倍。然而，薩沙不時地開啟音訊監聽儀，木星輻射帶的咆哮聲充滿了整個艙室。這聲音聽上去象是地球上潮水拍擊堤岸，偶爾穿插了木星大氣層的閃電噼啪聲響。沒有任何人類訊號，一點痕跡都沒有;於是，不值班的船員們一個接一個安靜地漂走了。

弗洛伊德一邊等待，一邊做了個簡單的心算。不論在&ldo;錢&rdo;號上發生了什麼，都已過去了兩個小時，因為地球的中轉是延時的。

但列奧諾夫號能夠在少於一分鐘的延時後接收到直接的訊號，所以中國人有充足的時間恢復通訊。他們持續的沉寂意味著災難性故障，他的頭腦中因此充滿了種種可怕的場景。

五十分鐘似乎變成了無數小時。時間到了，薩沙又把他們的主天線對準了地球，並報告此次搜尋失敗。當他用十分鐘剩下的時間進行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