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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從他口裡說出來,溫柔繾綣的口吻,帶著濃濃的寵溺意味,她卻哭得更加厲害了。
他身上的烏沉香從鼻子裡鑽進來,妍笙狠狠吸了一口氣捉著他的衣襟抽噎道;“你一定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吧?”說完也不等他開口;吸了吸鼻子又徑自說,“道理說出來我全明白,可心裡難受得很;想憋都憋不住。”
她是長在他身上的軟肋;有個動靜都能牽扯到四肢百骸。嚴燁有些無可奈何;這輩子他算是栽在她手裡了;想翻身恐怕都沒機會。
他摟著她的腰肢慢悠悠地左右搖晃;跟哄孩子似的,口裡溫聲細語,“我當然知道你心裡難受;這事兒是我活該;害你傷心掉眼淚,害你覺得委屈,都是我的錯。”說著在她粉嫩嫩的面頰上咬了一口,“卿卿,藥不吃了,咱們不生氣了好不好?”
她臉上卻呈現出苦澀的神態來,抬眼看他,晶亮晶亮的眸子裡還閃著淚花,“避子湯不吃不行,太后才將仙逝,你已經夠煩心了,要是我腹中鬧出什麼訊息,只會給你平添更多的煩惱事。”
以現在她同嚴燁的身份,孩子是絕不能有的,她腦子不夠聰明,可最基本的還是能想得通透。方才是氣狠了,早晨那碗避子湯幾乎在她的心上劃了一道血口子,一個姑娘家,將最美好珍貴的東西給了他,換來的居然是一碗避子湯,怎麼不教人難過呢?可她是紙做的老虎,全身上下也就那張嘴厲害,氣過了罵過了,藥還是照樣會喝。
其實他說的半點錯都沒有,他們有了那一層,兩人就是夫妻了。她們大梁的女子一貫以夫為天,她再氣嚴燁惱嚴燁,心中到底還是向著他的。眼下這節骨眼,他早已忙得不可開交,她終究還是有分寸,同他吵同他鬧都做得出,卻絕不會做任何可能威脅到他的決定。
她說不願給他平添煩惱,這是在為他周全打算麼?嚴燁聽她這麼說,只覺得心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一般。過去他始終覺得自己委屈,他愛她到骨頭縫裡,戀人之間往往如此,更愛對方的那人必然付出更多受傷更多。
然而這回卻像是因禍得福,這個嬌嬌鬧過脾氣之後還記得為他著想,近日來的抑鬱彷彿都一掃而光,他心中大悅,忍不住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
然而她這樣通情達理,更令他感到於心不忍,微閉著眼眸抵著她的唇低聲道,“我說過,避子的湯藥你不必喝了,原本我的的子嗣就全繫於你身上。若你腹中真有了動靜,那也無大礙,不過將原本的計劃提前些實施罷了。”
她本被他親得暈乎乎的,聽了這話卻猛地清醒三分,眨眨眼狐疑道,“什麼計劃?”
他卻避而不答了,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她腰上的宮絛穗,只說,“這些事都與你無關,萬事有我在,你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相信我。”
人就是這樣,愈是不說,愈是感到好奇。她皺起眉,伸手握住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極用力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的眼,語氣不佳道,“你總是什麼都不告訴我,什麼都瞞得死死的,天底下什麼都被你知道盡了,偏偏我像個傻子似的。天底下哪兒有這樣的夫郎,什麼事都不告訴自己夫人,什麼道理麼!”
她一副撒嬌的語氣,紅豔豔的小嘴氣呼呼地嘟起來,臉蛋兒像個小小的包子。他看了覺得滑稽,禁不住伸手捏一把。這丫頭簡直傻得沒邊,其實萬千的謎底他都早告訴了她,可這小傻子偏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這能怪得了誰呢?因又笑眯眯道,“你自己不也說了麼,因為你傻麼。”
她被氣得一噎,“嚴燁,你欺人太甚了!”
這個稱呼聽得他皺起眉,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俏臀,面色透出幾分不滿,“這麼連姓帶名地喊,你不嫌彆扭麼?”
妍笙卻愣愣地搖搖頭,“我絲毫不覺得呢。”
他有些挫敗,嘆出一聲氣道,“可我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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