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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劉、林四大世家尤為顯貴,其中又以沛、諍二位國公的陸家居首。武將一黨當首者是劉家姑爺,手握虎符的瑞親王,當今皇帝的親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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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一十六年。
太陽將將滑下山頭,宮裡便有內監出來掌燈。撐著蒿子將一排排的風燈掛上簷,經夜風一吹便飄飄搖搖地擺動,有幾分淒涼之態。
養心殿裡頭立著許多人,幾個內閣大臣惶惶不安地在寢殿外打望,脖子伸得老長,生怕將寢殿裡太醫的話聽漏半個字似的。
明黃的牙床上躺著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雙眸半睜半閉地虛掩著,眼珠子已經不那麼清明,隱隱有幾分渾濁。臉色蠟黃一片,怎麼瞧怎麼��恕L�皆旱惱剖綠�講悸�拮擁拿嬪香溉蛔魃��負躋��ò椎暮�朕弁迅���降爛濟���鼐瀾嵩諞黃穡�肷我裁凰黨靄敫鱟幀�
立在一旁的敦賢皇后登時急了,雙眸微微紅著,拿起手帕揩了揩鼻子,抽泣道,“向大人,皇上的病前兒還不那麼嚴重的,怎麼轉眼就臥床不起了,您倒是給個話兒啊。”
太醫臉色很不好看,徐徐將皇帝的手腕子放進錦被,站起身子朝皇后抱了抱拳,身子微弓道,“娘娘,皇上的脈象虛實不定,老臣無能,著實不明其中緣由。”
皇后的眼睛霎時更紅,抽泣得更加厲害。
敦賢是劉家的嫡女,從皇帝還是太子時便嫁過去了,老夫老妻二十幾年,若說感情不深是不可能的。前些日子還好端端的一個人,在景仁宮裡用過晚膳還看她寫了會兒字,有說有笑的,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一旁的宮娥撫著皇后的背安慰她,“娘娘別傷心了,皇上雖龍體欠安,好好調理調理也便好了。人誰沒個小病小痛的,將養些時日就過去了,您別哭,沒的讓皇上聽見更傷心。”
碧清是敦賢的陪嫁丫鬟,從她還是姑娘時便開始侍奉,已經幾十年的光景,自然什麼都拿捏得清楚。這番話似乎隱隱說進了心坎兒裡,皇后心頭稍稍緩過來幾分,眼底也不那麼紅,只掖著眼角,朝四下裡望了一番,疑惑道,“嚴燁呢?怎麼不見他。”
一旁候著的內監立時回她,“回娘娘,廠公大早便出宮辦差去了,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說著便聽見宮門外頭的內監揚著嗓子喚了句,“嚴廠公到。”
一個身條兒端直的挺拔男人步履從容地走了進來。這人的一副皮囊長得很精妙,且不提那雙深眼和高鼻樑,便單是一張唇就別有風味。他的唇生得薄,兩邊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天生含著三分笑意。
緩步走進養心殿,外室裡候著的一眾位高權重的大臣見了他,皆是不約而同地笑臉招呼,“嚴廠公。”
嚴燁眼中的神色溫潤如玉,他淡淡嗯了一聲,雙手微動便解開了領子上的結,身後跟著的內監連忙上前幾步將他的披風接在手中,又恭敬地退到了一旁。他這才將修長白淨的手抬起來抱了抱拳,客套了幾句,眼神不經意地同沛國公來往了一遭,兩人立時心照不宣。少頃便又撩開帷帳進了寢殿。
一眼瞧見了哭哭啼啼的皇后,他頎長的身形微微彎下個弧度,沉聲道,“臣參見娘娘。”
敦賢隨意地擺了擺手,捂著鼻子哽咽地望著他,“太醫說瞧不出皇上的病症,廠公看該怎麼是好?”
劉家幾房全是兒子,只出了劉皇后和瑞王妃兩個嫡親閨女,自然是掌上明珠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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