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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著他嘴裡若有若無的茶葉氣息,說不出的味道,教人心跳加速。
她面上驚慌同錯愕的神情相交錯,心頭擂鼓大作——這可怎麼辦,一不留神居然將他的舌頭咬破了,這會兒見了血,以他狹窄的度量必定不會輕易饒了她!她懊惱不已,沒想到嚴燁竟然這麼不經咬。
她慌亂起來,急急忙忙地要別開臉從他的唇上移開,他卻不依不撓地追過來,雙手從她細細的腰往上移,輕柔地摟過她的背,一下一下地拍撫。
連帶的,唇舌也變得溫柔細膩起來。他勾弄她嬌軟的小舌,恣意遊走,她身上的氣息是一種甜膩膩的香,純潔而美好,沒有經受過半分的玷染。他貼得更緊,將她抵在四季迎春櫃上唇舌纏綿,她的氣息愈發不穩起來,腦子裡混沌暈沉。
迷濛的一個世界,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存在,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這個吻帶來的震撼,鼻息間好聞的烏沉香。後背是細膩的檀木立櫃,冰涼細膩的觸感。前胸抵著的男人卻周身都是熱燙的,她失神,腦子裡像是被糖糊了,亂糟糟作一團。
她在懷裡,媚眼如絲嬌喘吁吁,怎麼瞧都是一副勾人的景緻。他有剎那的晃神,修長的右手從那纖美的背脊開始,一寸寸滑落下去……
像是一道驚雷劈進了腦仁兒裡,陸妍笙腦子嗡了一聲,驚瞪了雙眼卯足了力氣將他一把推開。她雙頰潮紅,靠著立櫃微微地喘息著,身上的衣裳也被他弄得凌亂不堪。
忽然感到莫大的羞恥,心中明明是憎恨的,卻總是會因他隨便的一個舉動恍惚心神,真是作踐自己!她懊惱得不能自已,愈發感到委屈起來,再覷一眼嚴燁,他好整以暇,衣冠楚楚地立在她跟前,唇角微微地上揚,面上的神情似乎悠閒自得。
她氣結,猛地抬起來指向他,闊袖幾乎能帶起一陣兒風來,“你……”
“你”了好一會兒,終究沒什麼下文能說出來。陸妍笙一陣頹然,搜腸刮肚了一大堆罵人的話,這會兒卻什麼也不能罵出來。她的理智在將她往回扯,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計劃,眼下她得暫時忘了嚴燁同她的深仇大恨,她須柔媚嬌婉,化作一汪春水,對他事事順從,只有這樣才能教他卸下戒心同防備。
強自按壓下心頭噌噌上竄的火氣,妍笙抬眼看向他,扶額低低嘆道,“掌印的膽子太大了,紫禁城裡到處都是耳目,若是被人一句話捅到太后耳朵裡怎麼辦?”
這丫頭是個自以為是的傻子,總喜歡在他跟前賣弄小聰明。其實她的腦子並不算笨,只是性子使然,往往沉不住氣,加之他們二人的實力懸殊過大,他要看穿她的心思簡直易如反掌。她總說他喜歡使手段對付她,殊不知在他看來她委實傻得可愛,根本狠不下心對她使那些所謂的手段。
方才分明那樣火冒三丈,這會兒卻又忽地壓抑下來,刻意作出一副柔弱順遂的姿態,這伎倆簡直拙劣得讓他想發笑。然而因為心中喜歡著,所以能縱容下她一切的小性子,嚴燁唇角的笑容寡淡,靠近些替她順了順微亂的髮髻,“宮裡的耳目再多也多不過東廠,你不用擔心這個,即便是真看見了什麼,他們也不敢說的。”
平淡至極的口吻,卻教人聽得膽寒。他伸手過來,她幾乎是本能地歪過頭躲開了,待她回過神時卻見他乾淨修長的右手僵在半空中,清冷的眸子眼波明滅,面上的神色也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她似乎有些尷尬,伸手摸了摸鼻樑道,“對不住,我只是不習慣……”
話還未說完他便介面說了下去,淡漠的表情,“我都明白的。”
不知是否錯覺,他說這話時眼底深處分明有一絲落寞,卻也只是一晃而逝。妍笙微怔,他說他都明白,然而卻什麼都不明白。他不明白她對他的恨從何而來,因為這一世的嚴燁不曾歷經過上一世的點點滴滴,不能體會她的切膚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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