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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茫然地抬起頭看向她,道,“明細的奴才也不得知了,只知道今兒一大早廠公路過銀鸞殿,聽說將好撞見彤妃又哭又鬧地拿繩子上吊,這才知道昨兒夜裡太子爺乾的荒唐事。”
陸妍笙一顆心沉落到谷底,想起今早上嚴燁離去時說有要事辦,原來是一大早掐著時辰去“路過”銀鸞殿,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湊巧的事!看來和她猜測的八|九不離十,這樁事八成同他脫不了干係!
她惶惑起來,眉頭鎖得愈發深重。吳楚生在一旁覷她面色,試探著問道:“娘娘,太后和皇后都往銀鸞殿去了,咱們呢?”
音素聽得直皺眉,主子昨兒晚上遭了大難,走路都發顫,這副模樣怎麼還能見人呢?正要說話,陸妍笙卻搶先一步開了腔,沉聲道,“我這樣子不能面見太后皇后。不過銀鸞殿那方須派人盯緊了,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回來告訴我。”
吳楚生應了個是,貓著腰退了下去。
眼見著那背影轉過屏風再瞧不見,陸妍笙才終於鬆懈下來。她面色慘白,方才全靠一口氣強硬撐著,勉力靠著玢兒同音素的攙扶站穩身子,說道,“差人去準備,我要沐浴,現在。”
音素聞言看了玢兒一眼,似乎很為難,支吾了半晌漲紅著臉道,“娘娘,您氣血上有了虧耗,先好好睡上一覺,沐浴的事等夜裡再說吧。”
她神色卻冷硬,悶聲重複,“我要沐浴,現在。”
音素無可奈何,只好應聲去了。玢兒架著她緩慢往寢殿走,連著覷了她好幾眼,神□□言又止,說不出的怪誕。
陸妍笙側目乜她,“你想問什麼?”
她面色漠然,眼神裡頭夾雜說不出的嚴霜。玢兒被她的目光看得心裡發虛,囁嚅著開口道,“主子,太子爺昨晚在銀鸞殿,那養心殿……”到底還是個黃花閨女,後頭的話說不下去了,只複雜地看著她。
妍笙哦了一聲,“你是不是想問昨晚養心殿裡我和誰共度了一夜?”說完也不去看玢兒的反應,唇角勾起個自嘲的笑,兀自道,“昨兒夜裡我伺候的一不是太子,二不是萬歲,是咱們都相熟得很的嚴掌印。”
像是一道雷狠狠劈在腦門兒上。聽見這個名字,玢兒只覺得腦仁兒都要炸裂開,腳下的步子驟然頓住了,再也挪不動一步。陸妍笙也就陪著她靜靜地站著,好一會子,彷彿是終於回過了神,玢兒流下兩行淚來,捉住她的手道,“主子,奴婢最笨不知道怎麼安慰您,您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心裡能好受一些……”
玢兒心疼她,她面上卻淡淡的,蒼白的面容上並沒有什麼旁的表情,只搖頭說:“哭頂什麼用呢。”
她眼睛腫成這樣,想必要流的淚都在昨晚流乾了吧!昨晚上她是熬過來的玢兒不敢去想象,只啜泣著憤恨咒罵,“難怪有那樣的名聲,這個閹賊,將您折磨成這樣,簡直沒人性!”
陸妍笙忽地伸手捂住玢兒的唇,神情裡頭帶著種莫名的緊張。四下張望無人,這才把手放下來,皺眉道,“你不要命了麼,禁中處處都是嚴燁的耳目,你這樣大呼小叫,還想不想要腦袋?”
她神色卻仍舊憤然,“萬歲爺還在呢,整個紫禁城難道就由著他隻手遮天麼?還有沒有王法?”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眼神閃爍了瞬,又道,“主子,咱們託人給大人帶信兒吧,讓大人來想辦法。”
說的輕巧,可告訴了父親又如何,萬一父親羞惱之下同嚴燁扯破臉,嚴燁反過來連同瑞王對付陸家,豈非更加難以收場,徒添煩惱罷了!陸妍笙喟然長嘆,“這樣的事宣揚出去,讓陸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玢兒一滯,“您忍得下這口氣麼!”說完又開始哭,抹著眼淚道,“我原以為嚴廠公是受太子脅迫,沒想到他比太子更壞幾萬倍哪!”
陸妍笙聽她哭得哀哀切切,只覺得頭愈發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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