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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聽到了歡呼聲。我知道,晚上開放的是另一半大廳,拍賣娼妓的雕花欄杆。
我站住了,不想往裡去。
“小少爺?”
我詫異的回頭,在陰影裡看見了阿由拜。他皺了眉頭,漢語說得很費勁,腔調重得我幾乎聽不出來:“你來、幹什麼?”
“我找諾蘇,你看見他了嗎?”
阿由拜的臉上現出很濃重的猶豫,隱隱還有些掙扎。我疑惑的看著他:“諾蘇出去了嗎?如果他是出去做事了,不用告訴我,我這就回去。”
阿由拜沉默了好幾秒,然後說:“沒有,他在這裡。”
我點了點頭,阿由拜沒理由騙我。
“樓梯,你順著,這個樓梯。三樓,諾蘇在。”阿由拜比劃了一下:“別讓看見。”
他的意思是讓我上去的時候小心點,別讓人看見,我猜這個別人應該是祁之晨之類。
我又點點頭,謝過阿由拜,轉身上了樓梯。
樓梯非常長,我猜樓上是直接挖空了山腹,用混凝土加固了內裡的結構,然後硬生生造出來的一座樓。不知道用了什麼材料,隔音效果非常好,從樓梯上了二樓,就根本聽不清樓下大廳的喝彩聲了。
二樓上三樓的樓梯比較短,我拐過一截之後推開門,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壁居然不是用的電燈,而是非常傳統的壁燭,羊脂白玉一般的溫潤光澤。燭臺也是典型的西亞雕花風格,精緻又繁麗。牆壁上掛著連綿的氈毯,上面是手織的圖案,我看了一會兒,好像還是人物畫。
當地的文字我不認識,但是應該是維吾爾文。連綿不絕的沙漠,高曠壯麗的雪山,駝隊、礦車、璀璨的黃金,顯然就是祁家的家史。
看來,這應該是祁之晨的住所了。
我的腳步落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幾乎無聲無息。那條走廊很長,每扇門都長得一模一樣,我不知道諾蘇在哪裡,也不敢出聲,只好在這裡無措的徘徊。
吱呀一聲,門開了。
我帶點欣喜迅速回頭,“諾”字才發了一個音,眼裡的笑意在看見祁之晨的那一瞬間迅速消散。
他頭髮還沾著水,溼噠噠垂在眉眼間,手裡夾著一支菸,靠在門口,懶洋洋沒骨頭似的。穿一件浴袍,繫帶系得幾乎沒系,勉強能遮住他下半身,裸露著帶著水珠的胸膛,飽滿的胸肌在燭光下顯得光潔無比。
“小少爺,你摸到我房門口乾什麼?”他另一隻手往後很隨意的捋了一把滴水的頭髮,似笑非笑看著我:“家長沒教過你不要在別人家裡隨便亂轉嗎?”
我莫名其妙就有點臉熱,垂下眼睛不敢看他:“我來找諾蘇。”
“他可沒空理你。”他笑了一聲:“他比你忙多了。”
我說:“謝謝,那我走了。”
“等等,小少爺。”祁之晨往我走了兩步,恰好堵在我和樓梯之間:“你上來就跟我打個招呼?不坐下來喝杯茶再走嗎?這顯得我可太不禮貌了。”
我後背一涼,迎上祁之晨的眼睛,忽然就覺得有種被大型動物盯上的感覺。我知道自己必須、立刻、馬上走,臉上不免就帶出了一點惶然:“不、不喝了,你讓讓,我要回去。”
祁之晨笑著逼近了一步,我下意識退了一步,他再往前,把我堵在了另一扇緊閉的房門口,抬頭撐住,鼻尖在我耳根上很輕慢的一擦:“人都上門了,我再放走,顯得多傻逼啊。”
我暗暗深呼吸一口氣,抬臂架住他低下來的下巴——這兩個月我已經習慣了,越是驚慌,越要冷靜:“我沒有賣身給你,祁之晨,我現在是礦谷的打手,你最好別動其他的心思。”
“誰告訴你,礦谷的打手我就不能碰了。”他被我抵在咽喉上,依然笑著,一點懼意都沒有:“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