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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聞道追問。
「不知道,後來沒什麼訊息了。」唐明現在並不覺得花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破地下室嗎,沒傳說中那麼玄吧。」
「是嗎?」聞道並不這麼覺得,他反而對花膠更加摸不透了,「能讓張齊魯受了天大委屈都不吭聲,你不覺得他們勢力大嗎?」
唐明這才皺眉:「我還以為是張齊魯把花膠揍趴下起不來了。」他嘆氣,「我是被這女人弄昏頭腦了,居然沒想到。」
聞道意識到什麼:「等等,你們的事,是張沁韻要你負責,還是張齊魯?」
「這有什麼區別嗎?」唐明恍惚,「她爸打電話來的,直接就罵我了,讓我非娶他女兒不可。」
「那她本人呢?」
唐明蔫了吧唧地說:「沒敢見,躲著呢。」
聞道自顧自點了點頭,像是證實了什麼。緊接著,電腦都沒關,拿著外套就要走。
「噯?你這……那我這……你不管啊?」聞道沒答他,看他挺嚴肅,唐明問,「你要翹班?是有什麼事嗎?」
聞道拍拍他的肩膀:「你可能完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唐明:「……???」
「麻煩你讓他在樓下等我。」聞道開著車說。十分鐘前和唐明說話時,保安發來資訊,說是聞飛又來了。
掛完電話又打給衛朝。
「阿聞,分開這才小會兒,是不是想我了?」衛朝笑聲爽朗。
「別貧了,」聞道話雖如此,卻不自覺跟著微微笑,「我要回家了,聞飛要見我。」
「到哪兒了?」衛朝問。
「長巷了。」聞道說。
「好,你先別去,我陪你,你一個人不安全。」衛朝那邊好像在出門了。
「我知道了,我在這等你。」聞道將車停在路邊,其實他覺得不用這麼謹慎,但他又不願意讓衛朝擔心。
聞道敲了敲門,保安小肖讓他進去說:「聞先生,就是這位找您。」
聞道謝絕好意,就站在門外望向從沙發上站起來的人。
聞飛穿著一身休閒裝,剃了寸頭,看起來精神不錯。
「你來了。」他先開口,有些侷促和不安。
聞道微微點頭示意,喊:「堂哥。」
聞飛走出來,兩人站在門口各自沉默。原來聞道總叫他哥,現在這是明顯的客氣了。
還是聞道打破沉默:「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對不起。」聞飛道歉,「當初我不該怪你。」
「都過去了,不怪你,」聞道平淡地說,「你不用自責的。」其實聞道和衛朝以為聞飛是回來要算帳或是要文盛的,這樣的態度很出乎意料。
十五歲前,他們的父母一直反目,過節過年聞家要聚在一起,看不見的硝煙瀰漫,他們卻能悄悄討論哪部電影好看,哪個親戚最難纏。十五歲後,聞道父母去世,聞道肯定是聞正明做的,倆人開始疏遠,聞道不願聽他替自己父親辯駁。十八歲時,聞正明剛進監獄沒幾個月就去世,聞飛恨他怨他,最後離走,他們算是正式斷了情意。
誰都沒有錯,卻誰都意難平。
「這次回來找我有事嗎?」聞道再次問。
「我爸……」聞飛猶豫著說,「原來和應康有合作。」
聞道表面平靜,內心驚濤駭浪。
頭頂青天白日,微風吹起聞道的額發。初春的世間,還隱藏著過去的骯髒。
聞飛試探問:「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
聞道點頭,帶他上樓進了家。
幸好衛朝一直有讓人來打掃,並沒有長久沒人住的又黴又涼的意思。
「別忙了,」聞飛拉住他,「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