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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航其實在剛剛短短的時間裡心中已經有了衡量。畢竟現在應康能不能聯絡上都是個天大的問題,而母親的病不能再拖了,答應眼前這些人或許可以讓他們給母親治療。但讓他無法安心的是,在利用完他後應康敢放他自己走,還敢不再繼續給母親治療,不怕把自己逼急了去告發他,都是因為他們手中有自己是「叛徒」的證據,商業間諜這件事就可以讓他進去蹲幾年。
「我答應與你們合作,但你們必須給我媽治病,還要保障我的安全,還有,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要讓我不進局子。」張航抬頭看著對方平靜地說,他怕應康手裡的東西,而眼前這些人卻沒有。
剛才說話的人低下頭來,望著他,眼裡儘是戲謔:「你以為你有資格談條件?實話告訴你,我們有你犯事兒的所有證據,讓你在媒體面前自己說出來,」這人笑笑,「單獨那些個文字,給那些人耳光不夠響亮嘛這不是。」
這話倒是真的,在衛朝手裡辦事的人從不是些酒囊飯袋。他們一直知道張航與應康的動靜,掌握的證據也是從頭至尾。只是這次的事還沒來得及通知衛朝,他在美國待了三個月,一直讓他們看好文盛,有了大情況再匯報。卻沒想到應康居然這麼早就動手了。
而這次來截張航的人也不是他往日在文盛裡看到的「同事」,因為在安排人來的時候衛朝還沒和聞道說開,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居然安插了那麼多眼線,更不能讓外人知道,傳出去別的不說,光文盛那群老頑固就夠衛朝喝一壺的。
所以衛朝在之前並未告訴聞道他有著完整的證據,這也是為什麼他讓手下的人抓張航親自去媒體面前承認,當然,這樣的效果也會更好。
張航慌了,這人勢在必得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應康其實把張航放到農村山上一座廟裡,以為高枕無憂。這段時間張航並不敢有動靜,文盛也絕不敢報警。文盛若是直接說有內奸與應康暗度陳倉,動用警力找人,應康絕對不會坐以待斃。隨手利用點媒體手段,受害者的身份想必十分好用,民心所在,假意順從接受相關程式,觀眾憤怒為其鳴不平,私下再施壓力,將是給文盛的最後一擊。
可誰能想到呢?商場上如此殺機四起,衛朝卻款款深情,深情如許,情聖二字當頭一放,竟不知追名逐利,好想只要一個聞家人。
聞家這人現在很無奈,自己起了半天衛朝還在睡。自己又不忍心打擾他,他洗漱好後就拉了張陽臺上的凳子過來,在床邊坐下等他醒。床頭櫃上有本書,等得無聊了他拿過來準備看看,還是本世界名著,他挑挑眉,嘖嘖,這人還會看名著。
結果一開啟,裡面前幾頁都有摺疊過的痕跡,有些句子還被筆標出來。聞道有些吃驚,學生時代衛朝從不願看這些純文字的東西,說起都頭疼,小時候在聞道房間裡覺得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摸,那麼大的書架卻好像看不見從不靠近。只是這書也就前幾頁有痕跡,後面都是乾乾淨淨的,估計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笑笑,又翻到開頭,準備讀一讀這神奇的能讓衛朝翻過的書。
過了好久,衛朝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聞道逆著窗朝著他,正拿著書痴迷、又放鬆又閒適的樣子,這情景實在太如夢似幻,一睜眼就是心上人又實是他原可夢不可求的,衛朝不能再滿足。
聞道如有所感抬起頭,笑了。衛朝這樣懵著像孩童一般的樣子可愛極了。
衛朝叫這一笑亂了心,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過聞道的,「醒多久了?」他問。
「好久了,睡好了嗎?」聞道捏捏他手心。
「嗯,不能再好了。」
「我早上看了下,這房子裡什麼都有啊,你怎麼還讓我帶那麼多東西?」聞道看著他問。
衛朝想了會兒該怎麼說,他昨日本準備帶他去與手下的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