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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ldo;文以載道&rdo;的年代似乎是否已經遠去?
劉:是的,&ldo;文以載道&rdo;的年代早已遠去,商業時代已經到來。尤其是網路的出現,使文學的功能在一夜之間倒退到印刷術發明之前。正是因為如此,作家更要有良心和責任。不能助紂為虐,要有高尚品格。記得餘華在一篇談論長篇小說寫作的隨筆中這樣寫道:&ldo;當作家繼續第二天寫作的時候,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問問自己,我是否具備了高尚的品格與意志?&rdo;我覺得這樣的作家才叫作家,不辱&ldo;作家&rdo;稱謂。這也是中國千百年流傳下來的人文傳統,這種精神不會被商業時代徹底消滅。
第五部分憤怒是一種青春期的生理反應
任:你在寫作中涉及戰爭的原因是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在對戰爭行為進行反思?
劉:戰爭不是什麼好現象,但一個健康的民族不應該懼怕戰爭,更不應該迴避談論戰爭。戰爭是一種深刻的愛國主義行為,沒有愛國主義就沒有戰爭。《戰士》涉及戰爭的目的是為了烘托和平,我主要講述的是和平年代的當代士兵,他們的生存狀態及精神面貌。從本質上說,他們都是祖國的優秀兒女。他們之所以言語反常並渴望戰爭,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是軍人,而是因為他們對祖國的熱愛過於強烈。
任:&ldo;戰爭&rdo;、&ldo;叛逆&rdo;、&ldo;搖滾樂&rdo;,這曾經是美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憤怒青年的事業,也是上世紀&ldo;六十年代&rdo;精神的精髓。我注意到你的個人氣質和形象,與那個年代具有某種精神上的暗合,國內有人把你稱為&ldo;憤怒作家&rdo;,把你的作品稱作&ldo;憤怒文學&rdo;,對此你有何感想?
劉:&ldo;憤怒&rdo;是一個男人成長發育過程中必須要經歷的一個階段,否則他就不是人。憤怒是一種青春期的生理反應。沒有&ldo;憤怒&rdo;過的人,不是健全的人,思想有問題,全世界任何國家都一樣。憤怒與否表明了他是否熱愛祖國、是否具有&ldo;愛國主義&rdo;精神。英國心理學家cdougaii說得非常好,他說&ldo;愛國主義就是人類本能情緒中的恐懼、憤怒、愛與自負,在後天以祖國為中心結合而成的一種情感&rdo;。至於評論家所言及的&ldo;憤怒作家&rdo;、&ldo;憤怒文學&rdo;,那是他們的事情,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任:美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憤怒建立在徹底的虛無和否定的基礎上,我注意到你的憤怒與&ldo;嬉皮運動&rdo;時期的&ldo;憤怒&rdo;明顯地有所不同。你的&ldo;憤怒&rdo;裡介入了理性。理性的介入會不會消減&ldo;憤怒&rdo;的力量?
劉:理性介入讓憤怒變得合情、合理、合法,讓憤怒更有力量。
任:你有宗教信仰嗎?
劉:沒有。
任:你會將憤怒進行到底嗎?艾倫&iddot;金斯伯格在告別憤怒之後穿上西裝那天,他說沒想到自己穿西裝會有這麼好看,你是否會穿上西裝?
劉:我穿西裝去幹什麼呢?
第三部分:劉健知道你們最希望看到什麼
任:你是從解放軍藝術學院出來的,在軍事文學領域,你曾經就讀的這所學校被譽為&ldo; 殿堂&rdo;,是什麼事情使你選擇了離開殿堂?
劉:&ldo;軍藝&rdo;是個挺不錯的地方,出了不少人,莫言、閻連科、柳建偉等等吧。閻連科曾經說,&ldo;軍藝文學系裡插根筷子都能發芽&rdo;。他的話很有道理,問題是發芽之後能否成長為參天大樹?發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