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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這會兒，輕笑出聲，&ldo;不是，我好歹救了你，你就不能有點良心?&rdo;

溫九鳳覺得他這話問的沒問題，但上輩子被人挾恩圖報太多次，她有點煩這種說話。

所以她甜軟的聲線多了點冷意，像是冰凍過的糯米餈，&ldo;良心多少錢一斤?我沒有那種東西，我們直接談怎麼報答你就好了。&rdo;

季天澤眯了眯眼，他跟別人說話時總漫不經心，是因為重活一回，跟這時候的人們說話有點格格不入，但面對溫九鳳就沒有這個感覺。

他總覺得這小寡婦有哪兒不對，這大概就是他總想跟這小寡婦說話的原因，季天澤在心裡想。

&ldo;哦，那咱們就談談斤兩，上回那種酒還有嗎?菸酒都算成那種酒，就來個……二十瓶吧。&rdo;

本來一直看著別處的溫九鳳抬起頭，&ldo;你怎麼不去搶?&rdo;

季天澤勾了勾唇，低頭離她更近些，他特別想看清溫九鳳臉上的神情，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樣有意思。

&ldo;你覺得自己的命，不值二十瓶紅酒?&rdo;

溫九鳳利落搖頭，微微仰頭避開他的靠近，&ldo;我覺得就值一瓶，你以後能不跟我說話了嗎?&rdo;

她不介意自己命賤，只要離狗比遠一點，賤命還好養活呢，她怎麼都行。

季天澤氣笑了，抬手敲她腦袋，&ldo;你這小寡婦還挺會算帳，你的命有多值錢，我說了才算。&rdo;

不等溫九鳳反駁，季天澤狀似不經意道，&ldo;哦對了，楊大志比你大六歲，聽說你一直都叫大志哥，怎麼會叫小哥哥?&rdo;

算起來，最多也就是個老哥吧?

溫九鳳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乾脆故意問，&ldo;我聽季知青這意思，你是對我有意思咯?&rdo;

季天澤立刻後退一步，&ldo;你想太多了。&rdo;

溫九鳳學著他的樣子，順勢上前一步，要不是不想曖昧，她都想一手撐牆了。

&ldo;那不然你為啥一直想讓我承認小哥哥叫的是你?還一次次攔住我說話?&rdo;

季天澤就聽著只到自己下巴的小姑娘軟著嗓子還非要耍帥，聲音裡的逗弄幾乎要讓他笑出來。

&ldo;季知青要是助人為樂的好同志，必然不是為了耍流氓，那我能不能理解，你這是在追求我?&rdo;

&ldo;溫同志，你長得確實很美。&rdo;季天澤忍著笑冷靜道，&ldo;但你想得比長得還美。&rdo;

溫九鳳愣了一下，突然睜大了眼，一時間沒能懟回去。

想得比長得美……這不是十幾二十年後才有的流行語嗎?

這時候誇人好看，四捨五入算耍流氓了。

她不動聲色退開點，第一次主動去打量季天澤，她總覺得有哪兒不大對。

見她沉默，季天澤也不動聲色往後挪了挪身體，離得太近他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皂味兒，好像還摻雜了點別的香味，略有點甜。

這讓他渾身都有點燥，直覺不能多聞，聞多了明天說不定又要起來洗褲衩。

&ldo;前頭我誤會溫同志對我有意思，是我理解錯了，我跟你一樣，對你也沒有那種意思，你別誤會。&rdo;季天澤用上輩子在商場上跟人談判的冷靜不緊不慢解釋。

&ldo;我之所以數次攔下溫同志……是因為你給我的酒太好喝了，我爺爺很喜歡，所以我想多弄點孝敬他老人家。&rdo;

越解釋季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