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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搖頭:「陛下只此一句,至於怎麼理解還看將軍自己!」
「可是陛下出了什麼事?」顧放表情凝重,君若寒這個少年天子,當初沒少惹人非議,若是有人在背後搞事情那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若是有什麼苗頭,蘇彥青該是一早就來信了,何至於還會等到現在。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時辰不早,奴才該回了!」喜公公躬身退了三步方轉身離去。
送喜公公離開之後,顧放便攤在了榻上,手中握著那枚血玉暗自惆悵。
這枚血玉是他當年無意間得到的,玉中暗藏的血色龍紋未經雕琢,天然而成,恰逢趕上君若寒十六歲生辰,他便將其當賀禮送上了,不過送上之後也不見他佩戴過,卻沒想到還留存至今。
幾年不見,這小子的心思倒是愈發難以琢磨了!
「他是這樣說的?」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琉璃垂簾後傳出。
侍立在外的喜公公微微躬身:「是,顧將軍以為陛下出了什麼事,當即表情就變了。」
「難得他還有一顆忠君護主之心!」男人似笑非笑道。
若不是他那一篇椎心泣血、言辭懇切的諫言,他真是差點兒就要把這人給忘了,既然自己要來招惹他,就別怪他不客氣。
數九寒天已至,商都也陷在銀裝素裹之中,顧放帶著自己的的貼身小侍顧九快馬加鞭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從鳳鳴關趕至都城。
仰頭看著那被風雪覆蓋住的蒼勁古樸的兩個石雕大字,顧放只覺得恍若隔世。
「主子,直接進宮嗎?」顧九問。
「先去丞相府吧!」顧放道。
顧放萬萬沒想到在被人家門口的雪快累出一尺厚的時候,相府卻是打掃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而且那高懸的門匾上還掛著紅綢。
怎的勸聖上廣納後宮不成,這蘇彥青還要先做個表率?
蘇彥青見到顧放的時候足足愣了快一刻鐘,直到顧將軍受不住外頭的嚴寒方打破沉默:「我說,就不請我進去坐坐?」
將其帶到暖閣,蘇彥青拉著他激動地只差要哭上一宿:「你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知道你要成親了,這不就趕來了麼?」顧放塞了一個蜜桔入口,汁香滿溢。
「滾,說正經的。」蘇彥青踢了他一腳道。
「喜公公親自去傳的口諭,聖上招我入宮。」說著便傾了傾身,小聲道,「你可知是因為什麼事?」
蘇彥青瞪大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我連聖上招你回宮的事都不知道,上哪兒知道為什麼啊?」
既是如此,也只能他入宮一趟才能搞個明白了。
兩人從天南扯到地北,從鳳鳴關境外的火辣姑娘聊到蘇彥青即將過門的妻子,轉眼便到了晚上。
「既沒有聖旨,那你還是等入夜再面聖吧,免得讓人瞧見了多生事端。」蘇彥青道。
顧放也這般想,於是也不著急,慢吞吞地在相府享受了一回奢侈的接風宴,又睡了一囫圇覺,這才披上大氅裹著風雪入宮。
「皇上,顧將軍到了。」喜公公道。
還在兢兢業業批改奏摺的天子頓了頓手中的筆,隨即又皺眉批上幾個字,方道:「讓他在殿外候著。」
「是。」
顧放此刻有種r-i&039;le&039;g0u的感覺,這人一幅十萬火急的姿態將他召回,然後又閉門不見,這是幾個意思?
「喜公公,陛下在忙?」顧放覺得自己的頭髮絲兒已經快結冰了,不死心地問道。
喜公公面色依舊毫無波動:「忙……也不忙。」
那到底是忙不忙啊?要是忙的話,他能不能晚點兒來?
「要不您再幫我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