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了什麼?”
“她首先問:‘你的咖啡怎麼還沒喝完?’我敷衍說:‘太燙了。’然後她又問:‘你剛才在看什麼?’我猶豫了一下,但正好這時那女孩起身離去了,而我確信妻子肯定沒有看到對方,於是我就微笑著撒了個謊,我說:‘我還能看什麼,當然是在看你。’”
羅飛立刻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應該撒謊的。”
“是的,我不該撒謊。可那真的只是一個……一個善意的謊言。”凌明鼎為自己辯白著,語氣中卻充滿了懊悔,“我妻子原本就敏感,她的心穴一直在那裡。我怎敢讓她知道我剛剛被一個年輕的女孩迷住了!”
羅飛也感覺很無奈,只好岔過了這個話題繼續詢問:“接下來呢?發生了什麼?”
凌明鼎在痛苦的回憶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又說道:“本來我喝完咖啡,我們倆就該離去了。可我妻子那天卻說她還想多坐一會兒,叫我一個人先走。我要留下來陪她,她又說想接著看書,我坐在對面影響她的思路。於是我就離開了。”
羅飛在心中默嘆一聲。五年前的那個傍晚,這個男人真的是一錯再錯。可他知道對方已經深深自責,便不忍心把心中的觀點再說出來。
凌明鼎卻已看出了羅飛所想,他主動挑起話題:“當時我的腦子真是一片迷亂……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嗎?”
羅飛略一思忖,猜測說:“你覺得那女孩還沒走遠,出去轉轉沒準還能再見到她?”
凌明鼎點點頭,感慨道:“你雖然不在現場,可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你一上來就覺得那女孩出現得很蹊蹺,隨後你就開始懷疑我的妻子,對不對?你真是太理智,太冷靜了。我如果能有你的一半,那最後的悲劇也就不至於發生。”
羅飛說了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好了,還是說說我的妻子吧。”凌明鼎繼續講述,“我離開咖啡館之後,我妻子開啟了一瓶烈性農藥,把藥水倒進自己的咖啡杯。然後她一邊看著窗外的夕陽,一邊把那杯農藥一點一點地喝完。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回到了店裡,我深愛的妻子趴在桌子上,已經停止了呼吸。”
故事到了最悲傷的時刻,可凌明鼎的情緒卻反而平靜下來。他安靜地、娓娓地講述著,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講述與自己無關的故事。可羅飛卻分明感受到對方心底的痛苦,那是一種如死灰般的,到了極致的絕望。
片刻後,羅飛嘆息著問道:“她就這樣離去了?連一句遺言也沒有留下?”
“她留下了一句話。”凌明鼎抬頭看了羅飛一眼,然後他把桌上的那張照片翻過來,慢慢地推到羅飛面前,“這張照片是她留在咖啡桌上的,這句話就是她給我的最後的遺言。”
羅飛看到了照片背面那行娟秀的字跡。
“親愛的,你欺騙了我。”
一種深入骨髓的憂傷在文字中流淌,雖歷經數年,卻如烈酒般越陳越濃。
是的,凌明鼎欺騙了他的妻子。而且羅飛相信,當那個女人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她說的“欺騙”指的並不是發生在咖啡館內的那兩句對話,她指的是凌明鼎在自己心穴上架構的那座心橋。維繫心橋的情感基礎在那一天崩坍了,女人的驕傲和自信亦隨之崩塌,甚至還包括她對婚姻和生活的全部希望。
羅飛把那張照片重新翻回到正面,他希望能將凌明鼎的心情也同時翻轉過來。現在並不是沉浸於悲傷的時候,還有太多的疑點等待揭開。
“那個女孩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你妻子刻意安排好的。她就是想要考驗你,對嗎?”這一點在羅飛心中其實已有定論,但他還是想從當事人口中得到確認。
凌明鼎回答說:“是的。”
“這麼說來……”羅飛沉吟著看了對方一眼,說道,“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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