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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銀秋覺得万俟晏很會做人,他們偽裝太子名下的門客,跟這些有職位的捕快比其實是不被對方看起的,那李捕快剛一來的時候也沒有用什麼敬語,直接開口就說,這會退開的時候還朝万俟晏拱了拱手,恭敬算不上但至少是尊敬了。
万俟晏側頭看了沈銀秋一眼,沈銀秋點頭跟在他身邊迎上去。
“小的見過右相大人。”眾人朝右相行禮。
右相只是沉默的擺擺手,問万俟晏道:“前方帶路,去看看。”
去看誰,不用說也都明白。沈銀秋只感覺他說完這句話嗓子有些澀,而連夫人更是開始落淚,礙於外人在又不敢大哭,只能不停是用手絹輕拭眼角的淚水。
這畫面看著也心酸。
万俟晏頜首也沒有客套,直接領著他們去了停屍房外,仵作已經候在門口,看見右相,彎下身子行禮。
沈銀秋覺得奇怪,不是說怕連夫人看不得那個場面才讓她去認屍體上的一些特徵?如今又讓他們進去,那她方才是做什麼?專門學研究屍體?
仵作開啟門請他們進去,仵作在前,右相夫婦在後。一開門那個味道沈銀秋就屏住了呼吸。
右相和右相夫人估計也是第一次聞,一個哭著拿手帕捂鼻,一個擰緊眉頭。
仵作來到屍體前,掀開了白布,剎那間右相夫人尖叫出聲,接近半昏厥的軟倒在右相大人的懷裡。
右相大概也不想在這裡多呆,摟著妻子出去。
沈銀秋這下知道自己的作用了,原來還得嚇一嚇對方方才出場。
停屍房的門被重新關上,右相和右相夫人都被請到正堂歇息,一刻鐘後右相夫人才從右相大人的肩膀上緩過來,再也沒有忍住直接哭了出來。
當然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會笑話她的,万俟晏道:“夫人莫太傷心,屍體還沒有認出來,許不是貴千金。”
“近日京中根本沒有其他女子失蹤的訊息,只有我那可憐的欣兒至今沒有下落,都怪沈府那個災星!跟她沾上關係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我可憐的女兒啊!”
右相夫人急需將怒火轉移到別人身上,這才會好受一些。
然而沈銀秋就在場,万俟晏臉上也冷色了幾分,但到底沒有表現出來。只說拍了拍沈銀秋的肩膀道:“你帶右相夫人去偏閣談談。”
沈銀秋無辜的朝他眨眨眼睛,万俟晏微乎其微的笑了下,若非場合不對,沈銀秋還想繼續撩一下他,聽見右相夫人的哭聲,只能收斂神情低垂著頭請她移步。
右相夫人看了一眼右相,得到頜首之後才領著丫鬟小廝下去。
沈銀秋如今是個小廝的身份,也為了不暴露自己,刻意壓粗了嗓音,但還是顯的柔和。聯想到她的小身板,聽見她說話的人都已經預設她是個閹人。
沈銀秋看懂他們遞來的目光,嘴角快速抽搐兩下,閹人就閹人吧!總比發現是個男人好。
右相夫人還是很悲痛欲絕的模樣,在貼身丫鬟的攙扶下落座,手撐著額頭,當真是十分的憔悴。聽聞連欣怡很聽她孃的話,而且她孃親對她要求很嚴,規矩很多,平時也不見得有多溫柔對待,沒有想到連欣怡出事了對她造成的傷害這麼重。
之前遇見過很疼女兒的人家,結果家道中落的時候為了攀上權貴,送女兒入火坑的行為可都是眼都不眨的。
沈銀秋儘量用溫和的語氣和她說話,這個時候除非連欣怡完好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不然怎麼勸右相夫人都是白搭。再確認下來之後,那就更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安慰了。
“夫人,你且聽我一言,連小姐的身上可是有什麼胎記之類的東西?”沈銀秋輕聲問她。
對方聽進去之後,眼角又劃過一滴淚水,她捏起手絹一擦,睜開眼睛愣了愣倏地進抓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