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4 頁)

謝朝容瞟了眼何元吉，低著頭。欲言又止，吞吞吐吐，&ldo;聽說，外面有謠言……&rdo;她言辭閃爍。好像有難言之隱，&ldo;是與姐姐有關的……&rdo;

&ldo;謠言？什麼謠言？&rdo;

&ldo;聽說是從福茂茶館傳出來的，說是看見姐姐曾經與一男子在雅間待了很久。姐姐不是這樣的人！&rdo;她小臉泛紅，說完又有些遲疑。&ldo;就算真有此事的話，想來也是有原因的。&rdo;

&ldo;福茂茶館……&rdo;何元吉眉頭深鎖。卻不再言語。

謝朝容看見何元吉陰沉的聲色，嘴角卻是泛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來。

侯府內堂，檀香裊裊，寂靜異常，而屋內只有兩人。

謝朝華此刻端正地跪在內堂中央，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而李氏是坐在正位上，手裡端過案几上的茶，好似悠然的品著，只是微微有些發抖的雙手，洩露了她心中的不平。

&ldo;啪！&rdo;李氏猛地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水四濺，有幾塊碎瓷片落在謝朝華身旁，謝朝華眸子閃了閃，卻是目不斜視，仍然紋絲未動，人依然筆直地跪著，低垂的頭讓人更加是看不清楚她臉上的神色。

李氏卻是又靜默許久才開了口，聲音略顯低沉的道：&ldo;你，太讓我失望了！&rdo;

&ldo;請伯祖母明示，朝華不知究竟所犯何錯。&rdo;語氣十分平靜。

&ldo;你在福茂茶館私會男子一事已經被人傳至街頭了！&rdo;李氏聲音微微發顫，&ldo;謝家的臉面都快讓你丟盡了，虧我平日如此待你，你竟然如此不知檢點，做出這樣敗壞門風的事情來。&rdo;

李氏見謝朝華沉默不語，揚聲道：&ldo;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rdo;

&ldo;朝華並無什麼要說的，此事的確是事實。&rdo;語氣依然平靜無波。

李氏雖然明知此事是真，畢竟這樣的事情，她總是要派人去查清楚的，可聽見謝朝華如此直截了當承認了，卻未免還是覺得有些訝異的。

李氏冷哼，&ldo;倒是痛快。&rdo;

謝朝華此時終於抬起頭，直視坐在上手的李氏，道：&ldo;只因朝華並無覺得此事有何不妥之處，我問心無愧。&rdo;

李氏聽了她這話，不怒反笑，&ldo;好個問心無愧，這禮義廉恥如今都不知道跑去哪裡了！&rdo;

&ldo;朝華一直得伯祖母關照提點，又怎會做出有辱謝家門楣之事來。&rdo;謝朝華此刻口氣軟了下來，帶著幾分委屈與哀怨，&ldo;當日朝華實在是偶然在福茂茶館見到何護衛的，聽聞他的遭遇頗為同情，才贈予他銀兩，如此而已。雖然此舉有欠妥當，可卻真的未有半分私情在裡面，那天也是朝華與何護衛第一次見面而已。&rdo;

&ldo;何護衛？&rdo;李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ldo;你說的何護衛可是安西將軍何震之子？&rdo;

&ldo;正是何元吉何護衛。&rdo;謝朝華輕聲道。

李氏輕咳了聲，道：&ldo;那之後你們可有往來。&rdo;

謝朝華微微一僵，好似有些躊躇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囁喏地道：&ldo;又偶爾巧遇過幾次。&rdo;她說的都是實話，只是李氏心中如何忖度就不管她的事情了。

出了內堂，謝朝華揉揉剛剛跪得有些發酸的雙腿，輕輕呼了口氣。想著適才李氏柔和下來的臉色，這關應該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