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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事。」蕭遠敘道,「應該不來了。」
名媛追問:「是什麼事,需不需要幫忙?正好我父親也在這邊。」
蕭遠敘禮貌道:「小事情,外套被人換走了而已。」
路採本就長相驚艷,穿上稍顯高調的衣服,看上去更加惹眼出眾,這一路走回去不知道回頭率能有多高。
漂亮的事物總是令人心生愛護,一次枯燥的舞會換一個亮眼的畫面,蕭遠敘覺得挺值得。
晚上十點,路採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拿走了人家的外套,慫巴巴地打來電話道歉。
要是知道胸針價值多少錢,他可能會連夜送回蕭遠敘家裡,可惜蕭遠敘沒有提及這些細節。
路採道:「明天下午六點半,在八樓消防通道的門後面,我趁著沒人的時候把衣服給你。」
蕭遠敘無語:「我們是在進行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嗎?地點需要這麼隱蔽?」
路採道:「大家可八卦了,發現我們認識的話,指不定怎麼編排你,我可是為了你的清白著想。」
蕭遠敘第一次被人顧著清白,被驚到了,半天憋出一句「謝謝」。
經過那場舞,路採更近一步地混進了人類中,只要速度不是太快,走路的模樣看上去與常人無異。
早上,他把蕭遠敘的衣服裝進了書包裡,一起帶去教室。
上禮儀課的時候,坐在他後面的練習生在開小差,發現他的書包比往常要鼓,打聽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這位就是最開始喊路採「小文盲」的人,路採不太想搭理,敷衍地說了句衣服。
「什麼衣服啊,幹嘛要帶過來?」練習生刨根問底。
路採沒有惡意,單純地困惑道:「關你什麼事呀?」
練習生無言以對,而路採很快轉移注意力,字型歪歪扭扭地寫著筆記。
他頭髮長得可以扎個小辮子了,垂落下來時削弱了五官的英氣,某些角度有幾分男女莫辨的美感。
此刻他低著頭上課,髮絲鬆散著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燈光打在上面,細膩得泛著熒螢光澤。
練習生看得心癢,沒事找事地踢了一腳路採的書包。
還剩下五分鐘能下課,路採不想惹是生非,忍了以後沒想到又被踢了一腳書包。
動作不重,但是教人無法忽視。
「小文盲,這課上得那麼認真幹嘛?老師都不管紀律的。」
練習生嬉皮笑臉,前傾著身體搭話,順手撩了下他的發梢。
路採把椅子往前一挪,與他隔出了一段距離,接著練習生把課桌推過去,兩個人的桌椅又並上了。
這麼重複了幾次,下課鈴聲響了,他們還在幼稚地折騰,誰也不樂意率先收手。
旁邊的女生道:「你們在搞什麼?是小學生嗎?」
「小文盲藏了件衣服。」練習生酸溜溜道,「不會是女裝吧?哪個女孩子昨晚忘在你房間裡的?」
路採道:「你別開玩笑!」
他越是反應大,練習生越要一探究竟,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別不好意思嘛,男人要敢作敢當啊!有什麼不能直接說的?人家把衣服丟你這兒,清白就已經沒了!你這樣子像個渣男!」
練習生想去搶書包,但是沒得逞。路採用力地抱住書包,把桌子往前挪了一大截,幾乎坐到了教室門口。
他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渣男怎麼了?」
桌角磕到了細開一條縫的門板,發出「砰」的碰撞聲。
路採下意識道了歉,抬頭就見到了頂頭上司,驚得魚尾巴都要露出來了。
約定的六點半早過了,蕭遠敘被放了一刻鐘的鴿子,放心不下所以來這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