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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烏塔說一個月後王衛軍能想辦法製造足夠的騷亂，把阿爾斯冷引走，到時候，巴圖帶著我們逃出去。&rdo;芙麗雅說。

&ldo;一個月後嗎…最快是多久?&rdo;常無用問。

&ldo;最快…最快也要20多天。&rdo;烏塔說。

&ldo;來不及了…&rdo;常無用說。

&ldo;阿納斯，你為什麼這麼說?&rdo;芙麗雅問。

常無用想了想，還是把終實驗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芙麗雅沉默了一會，說：&ldo;到時候，我死了，阿納斯你就跟巴圖逃出去。&rdo;

&ldo;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rdo;常無用笑著搖了搖頭，&ldo;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rdo;

&ldo;你們兩個都不能死。&rdo;烏塔沉聲說，&ldo;我會出去儘快想辦法，如果王衛軍那邊做不到，你們要想盡辦法拖延時間。&rdo;

常無用看著烏塔，發現他真的成熟了很多。他第一反應是趕緊想辦法，而在上次她們告訴烏塔她們要被送走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說要殺了那個領頭人。看來，烏塔過得也不好，常無用想，讓人成熟的不是快樂，是苦難。

&ldo;我們會的。&rdo;常無用說。

烏塔很快就走了，他沒有太多時間待在這裡。

常無用重新開始翻閱終實驗的詳細記錄。常無用能夠感覺到一條線隱隱就要浮出來，但她也抓不住。

芙麗雅坐在常無用旁邊支著腦袋笑盈盈地看著她。

&ldo;你要被拿去做終實驗了，你不害怕嗎，笨蛋。&rdo;常無用看著芙麗雅那雙充滿了喜悅的眼睛，忍不住捏了捏了她的臉。

&ldo;害怕呀。&rdo;芙麗雅拿臉蹭常無用的手，&ldo;但是和阿納斯在一起就好快樂呀，我才不要讓以後的害怕影響現在的快樂。&rdo;

&ldo;我要說你沒心沒肺，還是活在當下呢?&rdo;常無用說。

&ldo;我有心啊，你看看你的手。&rdo;芙麗雅說。

&ldo;恩?&rdo;常無用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

&ldo;我的心可不是在你的手上嘛。&rdo;芙麗雅笑嘻嘻地說。

看著芙麗雅得意的樣子，常無用不由笑出了聲。她親了親芙麗雅的臉頰，發現她真是一個好厲害的人啊。常無用想，也只有芙麗雅，才會在生死關頭還能這麼輕鬆地說出這種話。常無用就做不到，她總是放不下過去的事情，擔心未來的事情，她從來都沒能輕鬆地活著。

更何況現在呢。

常無用好像也被芙麗雅傳遞了一些快樂，她一手握著芙麗雅的手，一手繼續翻閱羊皮紙。剛剛的焦躁一掃而空。

在一沓厚厚的羊皮紙裡，她突然感應到了魔力。

常無用心裡一跳，等她把那疊羊皮紙抽出來，才發現是那本歌集。白激動了，常無用嘆了口氣，她感應著這本歌集，還是那絲遊走的魔力。

&ldo;這是什麼啊?&rdo;看見常無用的神情有異，芙麗雅問。

&ldo;是一本歌集。&rdo;常無用說。

&ldo;歌集!&rdo;芙麗雅突然興奮起來，&ldo;你上次唱的歌好好聽啊，我還想再聽一遍。&rdo;

&ldo;但是…&rdo;芙麗雅扁了扁嘴，常無用但是不下去了，一首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也耽誤不了多少。常無用看著芙麗雅亮晶晶的眼睛，實在無法駁回她的請求。也是，她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