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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平分的。
雪下得越來越大,街上的行人早已走得個乾淨,雪已撒滿了整個道路,只有我形影單隻的腳印留在這陌生的地方。
前面一個打鐵鋪,現在仍然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我走上前去便看見一個老頭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後生輪流著敲打著鐵塊。
“老伯,我……我可不可以借個地兒?”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向他求救。
那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翻,便同意了。說實話,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長成個什麼樣子,在我想象中的乞丐應是滿身的汙泥,臭氣熏天,身上的衣服像是掛滿了的布條,頭髮亂蓬蓬的如雞窩。我想現在的我也許就是這個樣子。
我看到老人同意便高興的連說“謝謝”,我尊在離火爐最近又不耽誤他們幹活的地方取暖。
看樣子他們打的是把鋤頭,頑鐵早已被雕琢的有了雛形。老人家停下手讓孫子自己敲打,自己便抽著旱菸走到我跟前看著我問道:“你——你是外地人?”
“嗯!”我輕聲回答。
“唉!”他只嘆了一口氣便沒有往下問,接著又像是自言自語的道:“我也是外地人,不過我已經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六十多年。六十年前父母帶著我逃荒到這兒,後來便在這兒安家了。他是我孫子,今年十七歲。”
“這兒就你們兩人嗎,老伯?”
“對,他母親嫌這個家窮便跟一個山西來的人跑了。他父親受不了這個刺激也跑得不知去向了。”
“老伯你也不用悲觀,日子雖然苦了點但還是要過下去的。現在沒有什麼戰亂,百姓都安居樂業,好好的幹總會有一口飯吃的。說不定到時候什麼都會有轉機的。”
“年輕人,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活到這個年紀什麼都看透了,也什麼都想通了。如果不是我這個唯一的孫子,說不定我這時早已投胎重做人了。”
“老伯……”
“咱們不說這個了。來進屋喝口酒,去去寒。”
在這個陌生的小鎮碰到了這樣一戶人家是不是上天終於同情我了,在我臨死的時候給我這樣一個溫暖的地方。
我們各喝了一口酒,老人說:“天下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有出息,能出人頭地。可是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卻偏偏為了一個女人而……”
“老伯,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應該看開點。”
“年輕人啊!你還年輕,沒有做過父親,你不明白做父母的心。就算你的兒子不爭氣,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父母訓他那是恨鐵不成鋼。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自己身邊,平平安安的。”
“老伯你說的對,父母的大恩做兒子的是永遠還不完了。”
“可是像我兒子這樣不知死活,還不如早早早的在我身邊死去,到讓我省去不少念想。也不用整日的牽腸掛肚,提心吊膽了。”
老先生的話讓我愣了神,我自認為還算是個有孝心的兒子,卻不能為父母著想。我光想到了我死去的尊嚴,不想給父母速寫為多麼大的痛苦,卻沒有想到在我失蹤的這段日子裡,父母會受到多麼大巧若拙煎熬,而且還會繼續下去。
長痛不如短痛啊!
我要回家了,帶著這一身的病,安安靜靜的死在母親的懷裡,然後把我埋藏在我最喜愛的楓林裡。明天,無論還下不下雪我都要離開這兒,重新踏上回家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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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家園
我回到了家,小妹跑出來迎接我,她哭的像個淚人,抽抽噎噎說不出話來。我摸著她的頭說:“不要害怕,大哥會陪著你的。”
悸叔沒有在家,看樣子也是跟了父母去了。而這個楓林裡現在就只剩下小妹一人,她現在還是個孩子。這麼大的一座莊園需要她來照看,這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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