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2/3 頁)

溫暖昏黃的燭光盈滿一室，映得這清冷宮殿亮堂了幾分。

蕭乾倒了杯茶水，觸手冰涼，不由皺起了眉，&ldo;這茶都涼了，你喝不得。&rdo;

方明珏沒說話，蕭乾看過去，就見他一雙清透的眼詫異地看著他，彷彿像見了什麼稀奇事兒一樣，等了片刻，才道：&ldo;無妨，給朕吧。&rdo;

蕭乾看著他蒼白的眉眼和乾裂的唇瓣，三指掐著杯沿，在燭火上將就著烤了一會兒。茶盅有些燙，瓷面焦紅，裡面的茶水也多少染了點溫度，&ldo;喝吧。&rdo;

方明珏伸手去接，蕭乾擋住他的手，&ldo;小心燙，就這麼喝。&rdo;

身子一僵，方明珏抬眼看了看他這突然變得強勢許多的皇后，無奈就著蕭乾的手喝了一小茶碗的茶水，他確實渴極了，也不計較這些了。

&ldo;你怎麼過來了？&rdo;方明珏蹙了眉心，神色疏離冷淡。

&ldo;不是你派人叫我來的？&rdo;蕭乾又點了兩盞燭臺，拿起一盞來到床邊，&ldo;先別管那些，我看看你身上的傷。&rdo;

方明珏怔了一下，警惕地看了蕭乾一眼，垂眸緩聲道：&ldo;不用了，朕沒事，你回……你幹什麼？！&rdo;

蕭乾將燭臺放在床頭矮几上，用巧勁壓住方明珏的後頸，直接掀開了他的寢衣。方明珏一驚之下要掙扎，卻被蕭乾按得動彈不得，只得壓抑著怒氣道：&ldo;皇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朕是皇上，你這是衝撞聖駕！&rdo;

&ldo;你還知道你是皇上？&rdo;蕭乾冷笑，一把拉下方明珏的褲子，&ldo;你這個皇上當得，怎麼還能有人打得你的板子？&rdo;

光潔如玉的腰背上，斑駁交錯的血痕密佈，從肩頭往下一直延伸到大腿，沒有一處好地方。蕭乾伸出手指在傷痕的邊緣撫過，發現已經結了薄痂，在鼻尖一聞，是上好的金瘡藥凝霜散。

床頭，方明珏緊閉著眼臉色蒼白，微顫的眼睫在昏黃的燭光下落下兩片如蝶的清淺剪影。蕭乾看得一時心癢，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細軟觸感騷動著指腹，令人心底一顫。

方明珏猛然睜開眼，飛快地看了蕭乾一眼，旋即別過頭去，冷硬道：&ldo;要是看夠了熱鬧，就趕緊滾。&rdo;

&ldo;沒看夠。&rdo;蕭乾被那雙黑亮的眼看得心頭一震，笑得頗有點無賴。

方明珏轉過頭來，冷眼看著蕭乾，&ldo;你到底想幹什麼？朕不知道是誰叫你來，這或許是個陰謀算計，你最好趕緊回去，免得上當。&rdo;

蕭乾嘆了口氣，在方明珏屁股上完好的一塊輕輕一拍，&ldo;我勸你最好少想點，好好養傷。&rdo;說完，就站起身來在內室找起東西來，一點也不管方明珏一臉的目瞪口呆。

&ldo;你用的就是這瓶凝霜散吧，確實是良藥。&rdo;

沒一會兒，蕭乾端著一盆早就冷了的水，拿著一個小瓶回到床邊。

方明珏趴在枕頭上，半邊臉隱在陰影裡，並不回答。

蕭乾也沒指望他好好回答他，挽起袖子來就開始在方明珏身上動作起來。

&ldo;嘶‐‐你在幹什麼？&rdo;方明珏疼得倒吸了口涼氣，咬牙問道。

制住方明珏要掙扎的動作，將一塊塊薄痂重新撕開，鮮血流出，蕭乾用沾了水的帕子擦著，淡淡道：&ldo;給你杖刑的人很懂得如何最讓人痛苦，不僅表面遍體鱗傷，最重要的，淤血會積壓在血肉裡，凝成血塊，長期下來，必然造成許多暗疾，更有可能不良於行。而你處理傷口的時候不懂這些，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