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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隻被囚禁在籠子裡鳥，出去見過外面的廣闊天地後，就不甘只待在那一方天地了。

池沅拿著手機去了陽臺，給陳浮己打了個電話。

響了好幾聲那頭才接，原本她都以為他是在忙，準備掛了。

&ldo;陳浮己。&rdo;

&ldo;嗯?&rdo;他在抽菸。

一天的糟心事，在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後，她彷彿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像一朵雲，要浮空了。

池沅靠在欄杆邊上，手機聽筒放在耳側。

&ldo;說你想我。&rdo;

她像一隻受了傷的兔子，在尋求他的安慰。

夜幕降臨，高樓之下，城市一片繁華，環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車海，人來人往，洗盡鉛華。

那邊頓了頓，才緩緩開口：&ldo;我想娶你。&rdo;

他聲音聽起來不太正經，有幾分逗樂的戲謔，池沅拿捏不準他說真的還是假的。

她眼神一滯，睫毛都在驚訝得輕顫，手指不經意觸碰到到冰涼的欄杆邊上，下意識地反問：&ldo;你剛剛說什麼?&rdo;

男人淺淺輕笑一聲，尾音逗得池沅心裡不上不下的。

&ldo;池沅，年前我想去你家一趟。&rdo;他不緊不慢地說，這次沒有再開玩笑了。

那一刻，池沅的心都快要化掉了，彷彿回到了那晚的初夜，窗外暴雨不歇，屋內夾帶著潮濕與溫熱，連手指都在酥麻。

聽到這句話後，她笑意不自覺地從眼底流出，風吹過來，亂了她的長髮，吹走所有的不悅，沉重，只剩下眉目間的甜膩，連風裡都有。

陳浮己在電話那頭，都能猜到她迎著風笑的模樣。

不嬌俏，只是很柔，很淡，像是煙花三月裡江南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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