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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衍沒多問,看了眼時間:「能行嗎?要不僱個司機吧,昨天才……你都沒怎麼休息。」
「昨晚睡挺好。沒事,路上實在累了,咱們就地歇了。」
有明晃晃的大燈突然打在眼前,許衍這才發現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高速入口。
等不及他問行李,就看前邊一輛本地車上下來個人開了後備箱,可不是他們的行李。
他嘆了口氣,沒讓談羽動,自己下車把行李裝好。
再坐回副駕,許衍只覺得負擔甚重。
不管昨晚睡得再好,白天忙碌了一天,趕的還是夜路,鐵人也吃不消……可再勸也沒意義,他只能把自己當秤砣,自己定自己的心。
談羽也慎重,喝了小半罐紅牛才出發。
前半個小時,許衍的心就沒放下去過,他觀察後視鏡,看談羽,只覺得路中的反光條都討厭得晃人眼。
只是再開開,不僅車穩定了,談羽也穩定得很,臉上瞧不見半點疲態,說起話來還帶著笑,許衍這才漸漸放了心。
這一夜兩人沒一個人合過眼。
看著車外的世界由暗轉明,離三密也越來越近,許衍又緊張起來,只怕談羽鬆懈。
他的擔心被談羽發現,對方平平淡淡說:「以前剛回來的時候,這樣趕路是經常的事,有時到地方就辦事,辦完事立馬往回趕,一刻都不歇不了,真沒事。」
許衍還沒見過哪個人類能克服勞動,都是強忍著罷了。
他也不與談羽犟,盡職地扮演好「老婆」職能,渴了遞水,乏了遞煙,只恨自己不會開車。
剩最後四十分鐘路時,談羽打了右轉進服務區,車停下他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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