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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談羽開到惠邡家就沒遇到幾輛車。
他把車停進院子,一下車就踢到了煙花燒完的殘骸。放眼去看,幾乎滿院都是燻黑的紙箱,就連沒盛水的噴泉裡都有。不用說,肯定是談燚。
「小叔!」
想起誰誰就來了,談燚撲騰著從樓裡出來,離老遠就開始起跳,直接把自己掛在了談羽腰上。
她仰著頭,艱難地用一隻手揪住談羽:「新年快樂!」
「你也過年好。」談羽把她當成個巨型鑰匙串,開啟後備箱,「媽媽在家嗎?」
「在呢。」談燚往後備箱裡看,發現再沒煙花,有點失落,「還想放炮。」
談羽提起早準備好的花盆:「抓好啊。」
談燚覺得自己實在是掛不住了,說了聲「你等等」,從他身上溜下來,改牽住了袖子:「這麼大的花盆,拿回去種什麼啊?」
「看媽媽的心情。」
「我也想當大老闆。」談燚言簡意賅。
惠邡聽見動靜早早就等在了門口,她把女兒從地上拔起來夾進臂彎:「我正好想給檸檬樹移個盆。」
「差點忘了!」談羽把花盆放好,溜達著找著檸檬樹,「嫂子,剪幾個給我吧,拿回去給許衍泡氣泡水。」
「許衍還愛喝這個?」
「天天在家鼓搗,今兒泡草莓,明兒泡菠蘿,只要你開冰箱,沒一天走空。」
惠邡邊搖頭邊笑,把剪刀給他遞過去:「別給我剪禿就成。」
不知是品種原因,還是單純技藝高超,惠邡在家種了好多類似檸檬的小水果,竟都結得不錯。
談羽收割氣泡水原料,想起家裡的許老師,這人隔三茬五去花藝市場,每次都買好幾車,但養不活,隔段時間還得去。有熟悉的老闆乾脆就不賣給他了,再好的花交在這人手上都是白搭。
他笑著同惠邡說:「許老師年前買的花,已經有一盆不行了。」
「你平時就叫他許老師?」惠邡問。
「亂叫,什麼都叫,一會兒許老師,一會兒許衍的,有時候也叫許大師。」
「那他叫你什麼?」
「談羽唄。」談羽想了想,又糾正,「叫過次羽哥。」
談燚聽見了,站在地上說:「羽哥,想出去玩!」
「你叫羽哥不行。」談羽彎腰捏了捏她鼻子,轉頭看惠邡,「你下午是不是要回那邊?」
「沒事兒,你帶她玩去,我媽昨天在這邊過的年,估計還不太想小東西。」
談羽和談燚兩個都笑得眼睛彎彎,談燚得到允許,急急忙忙上樓收拾自己的小書包,收拾一會兒還要從樓梯口探頭探腦看談羽有沒有在等自己。
惠邡覺得閨女可愛,拉著談羽站在一樓樓梯口等她:「什麼時候見見許老師。」
這是個陳述句,談羽點頭:「過段時間吧,他最近忙得很。」
「那你還去不去……」惠邡沒說完,談燚背著書包從樓梯上坐著蹦了下來,她趕緊接住女兒,「太調皮了噢,屁股尖尖給你撞斷。」
「我不是小動物!沒尾巴的!」談燚從媽媽懷裡掙脫,抓住談羽的手,趾高氣昂背著身搖手,「再見媽媽!」
「別給我送回來了!」惠邡在他們身後高聲喊。
談燚面上雲淡風輕,一上車緊張了:「得送我回來!」
「知道了。」談羽給她繫上安全帶,扣了兒童鎖,「想去哪兒玩?」
談燚語氣老成:「兒童樂園唄。」
「寶貝兒,下過雪戶外專案都不開張的。」
比天塌了還難受,談燚扁了扁嘴,忍住眼淚:「那怎麼辦啊?」
「還有其他想做的事嗎?」
談燚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