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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沉浸在這個吻裡很久,直到顧生慢慢起身退開,他還陷在溫暖的迷離中眼神遲鈍。
「人似乎天生就會接吻。」顧生揚了揚眉,笑著看懷裡的林嶼說,「但第一次都算不上很好。」顧生邊說邊手把林嶼臉上被風吹亂的髮絲撥到一邊。
「是嗎。」林嶼眯著眼仰頭問顧生,「我做的很糟糕嗎?」
「嗯」顧生假裝沉思了一會兒說,「不會啊。」
林嶼鬆開了抱著顧生的手臂,站到了遊船的扶手邊有些悶悶不樂道,「你心裡在嘲笑我吧。」
「不會。「顧生走到林嶼身後抱住他,下巴墊在他肩膀上道,」說真的林嶼,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談戀愛?」顧生的聲音顯得過於溫柔,讓林嶼的心又跳快了幾拍。
「我手這個情況不好找吧。」林嶼的回答有些自暴自棄,他感到顧生溫熱的鼻息撲在臉側,又想到早些時候從寒風中跨入教堂的時,就像在顧生懷裡一樣溫暖。
「找物件和手有什麼關係。」顧生抱著他蹭了蹭又小聲地說,「下午還有外國人跟你搭訕不是嗎。」
林嶼聞言皺起眉,轉過身有點無語,「那叫什麼搭訕,就普通聊天啊。」
顧生看林嶼轉過來,就順勢把他圈在了護欄邊,不置可否地嘆了口氣,「就因為這樣你才談不上戀愛的。」
林嶼若有所思地轉轉眼睛,又抬起頭很篤定地望著顧生說,「你吃醋了吧。」
顧生挑了挑眉,本想辯解兩句,但又看到林嶼得意和期待的眼神,最後還是湊到他的臉頰上很快地吻了一下,說,「對啊,不可以嗎。」
這讓林嶼猝不及防地紅了臉。
觀光船駛向終點,渡口的位置離酒店不遠,兩人相依著聊天步行回去。
顧生定的套房不大,除去會客廳只有兩間臥室,他把臨水的那間臥室讓給了林嶼,又叮囑他要早睡,明天去中部古城會有很多步行專案。
林嶼聞言眨了眨眼,很慢地靠近顧生抱住了他,悶悶地問,「不一起住嗎。」
顧生回抱過他,隨意地左右搖晃著說,「不了吧。」
林嶼抿著嘴,仰頭對上顧生黑而沉的眼,只好說,「那好吧。」
「嗯。」顧生拍了拍林嶼的背鬆開他又說,「快去休息。」
林嶼洗完澡換上睡衣,窩在被子裡畫窗外的速寫。他起完稿後就很沒心情,有一筆沒一筆地在本子上亂畫。無聊地描了快一個小時,他最後鉛筆一甩,拎著畫稿往顧生房間走去。
林嶼敲了幾下門,並沒有得到回應。他疑惑地轉開了門鎖,看見顧生穿著浴衣在沙發上抽菸,神色不明地望向他。
「我來給你看看畫稿。」林嶼吞吞吐吐地說。
顧生只是靜靜看著林嶼,眼神很暗很靜,像是黑暗中觀察獵物的貓。林嶼被看的有些不適,他揚了揚手裡的畫站在原地示意顧生應答。
「拿過來吧。」顧生聲音很低地說。林嶼心虛地把畫稿遞過去,顧生接過後皺眉看著,偶爾吐出煙霧,讓林嶼的視線陷入短暫的模糊。
顧生看了一會兒畫,就把它放到了一邊,按滅了煙說,「時間不早了,快回去睡覺。」
「你覺得畫的怎麼樣。」被下逐客令的林嶼有些委屈,他手裡不安地抓起了衣服邊緣,望著顧生顯得可憐。
顧生沒有多言,只是面無表情地向林嶼走近,林嶼有些緊張地後退,最後被逼到床沿,一下子坐了下去。但顧生沒有停止動作,他伸出一隻有力的手托住林嶼的背,強勢又溫和地把他壓在了床上。
「我也很糾結,林嶼。」顧生離得很近,溫熱的鼻息撲在林嶼臉上有些癢。「和你的畫一樣混亂。」顧生側過臉想吻林嶼的耳朵,但他還是突然收斂了下來,只是用嘴唇蜻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