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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碗湯給喝了, 又拿出帕子伸手將孟杲卿嘴角的湯漬給擦拭乾淨，漫不經心地詢問。

&ldo;那晚在晚花河畔你是想救我還是想殺我?&rdo;

他凝眸看著江月令的眼睛，對方此刻也在看著他，極認真地等著他的下文。

&ldo;有區別嗎?&rdo;

木已成舟，現在問他當時懷著的心思有什麼用。

&ldo;有。&rdo;江月令看起來極為執著這件事情:&ldo;你若是想殺我, 那我便好好謝謝你，成全了當時的我, 雖然事不隨人願。&rdo;

他被孟熠救下來了，還被送去了世外谷保下了這條命。

&ldo;你若是想殺我，那我們便算一場秋後帳，讓你也不人不鬼地活下去。&rdo;

話音一頓，江月令繼續道:&ldo;不過，那晚你應當是想殺了我。&rdo;

那日他手腳筋俱斷，就算是好手好腳的都難遊過去，所以孟杲卿應該是想殺了他。

他看著江月令自言自語地說完這番話，隨後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抬步離開，在江月令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叫住了江月令。

&ldo;林勘。&rdo;

在江月令平靜的注視中說。

&ldo;祝你凱旋。&rdo;

他和江月令心中都明白，按照江月令的身體狀況此次上戰場，很可能就回不來了。

江月令的腳步只是停頓了一瞬，隨後就快步離開了，白色衣衫消失在春色中，就算不凍人的雪色也終將停在立春的那一日。

˙

若是有人問他記憶中最痛的時候是哪次，不是在晚花河畔被人挑斷腳筋手筋萬般羞辱的時候。

是在孟姜旻遭受到刺殺，他被父親差點要抽死的那一次，當時孟姜旻受到刺殺的時候，他就站在一旁，他已經在盡全力護著孟姜旻了，但回家還是遭到了父親的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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