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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和那一輪明月。

今日是十五。

他垂下眼睛，看著商苑的發頂，突然開口：&ldo;阿姐，我們成婚吧。&rdo;

商苑怔了怔，抬頭朝著沈安合看去，眼中滿是呆愣。

她原本以為沈安合只是說笑的，直到沈安合將她帶到客棧外，親手寫下兩人婚書之後，她這才反應過來，沈安合是很認真的。

&ldo;爹爹阿孃都不在，對著大鄴城的方向將婚書燒了，就算是給他們看過了，婚禮之後再補給阿姐。&rdo;

說罷，沈安合伸手就要去腰間摸火摺子，但是商苑突然伸手製止了他，她抬眼看著沈安合，明明這一切草率又兒戲，可她就是覺得無比鄭重和認真。

好像這婚書一燒，她和沈安合就真的綁死了一起。

她抬眼看著沈安合，猶豫半晌最後開口說道：&ldo;我小時候落下了傷，今後恐怕都不能孕育子嗣了。&rdo;

是那次風嬤嬤，她雖然說得十分含糊，但是沈安合怎麼可能猜不到。

就見沈安合彷彿沒聽見一般：&ldo;到時候大婚在南詔還是北魏?&rdo;

見沈安合岔開話題，她微微皺眉，卻不想將這個話題就這麼草率的略過去，她伸手將沈安合的腦袋扳過來看著自己，她看著沈安合的眼睛，只要對方眼中有一絲不願，今日這個婚書便燒不成。

&ldo;你不介意?&rdo;

沈安合垂眸看著她，沉默片刻開口：&ldo;對不起。&rdo;

她一愣，怎麼也沒想到沈安合的回答是這個，隨後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安合彎下腰抱住她，輕聲道：&ldo;對不起。&rdo;

若不是因為他，商苑怎麼可能會遭到風嬤嬤記恨。

她聽著沈安合語氣中的內疚，愣神之後說：&ldo;問你介不介意，你道什麼歉?&rdo;

沈安合鬆開來，低頭看著商苑，方便對方將自己全部的情緒都看到眼中，一字一頓地說：&ldo;不介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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