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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沒用，蘇戀葉的癌細胞早就轉移擴散了，只是她有意隱瞞，就是想讓蘇夏去參加&ldo;頂尖學霸&rdo;比賽而已。

原本，她確實有一次手術的機會，但當她知道要花費的費用，以及不能確保的結果後，她放棄了。

沒了前世的網路暴力，蘇戀葉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蘇夏突然覺得全身無力，難過、悲傷，這些詞彙都難以形容她現在的感受。

淚水毫無徵兆地落下來，一滴一滴，越來越快，完全控制不住。

林清彥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他安排了人在關注蘇戀葉的病情，他此前還口口聲聲嘲笑她，死沒那麼容易。

可蘇戀葉的現狀，就是狠狠在打他的臉，還當著蘇夏的面。

再怎麼沒感情，也是母女，林清彥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也知道蘇夏此時一定很難過、很悲傷。

光是看她痛哭流淚的樣子，林清彥就覺得心疼得不行。

&ldo;對不起。&rdo;

林清彥將蘇夏小心翼翼安放在椅子上，低聲道歉。

說到底，是他大意了，將蘇戀葉安排給手下的人，他就全幅身心去關注蘇夏了。

現在想想，他犯了一個低階錯誤。

他手下的人，大概早就成為林振華的人了。

林振華那麼反對他與蘇夏親近，蘇戀葉自己想要放棄治療，無需林振華做什麼，瞞著他，讓他知道訊息晚一點就成了。

果然，一切都不是偶然。

&ldo;蘇夏。&rdo;

虛弱的聲音從病床傳來，林清彥瞬間回神，蘇夏也止住了哭聲。

&ldo;不要……哭。&rdo;相比前幾日蘇戀葉還能跟兩人鬥嘴，現在的她連說話都要停頓多次，真是沒力氣了，&ldo;是我……自己放棄……放棄的。&rdo;

&ldo;為什麼？&rdo;蘇夏哽咽出聲，匍匐在病床前，拉住了蘇戀葉的手，淚水爬滿臉龐。

蘇戀葉緩緩抬手，想要幫蘇夏臉上的淚水擦掉，怎奈力氣不足，剛摸到她的臉，手又垂了下去。

冰涼的觸感，一碰即分。

蘇夏閉了閉眼，任由淚水劃過臉龐，依然是那句疑問，帶著無盡的悲傷，&ldo;為什麼？&rdo;

&ldo;媽媽……對不起你。&rdo;蘇戀葉緩緩移動手，覆在蘇夏的手上，擠出一絲笑意，&ldo;我年輕的時候……太固執，以為他是一切，是……你的到來……讓我，讓我失去了一切。

我有意疏遠你，就是……怕想起他，這些年……我也想通了，我從來……沒盡到一個媽媽的責任。

我很慶幸……你夠聰明，也夠……獨立，蘇夏，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生活。&rdo;

說完這段話，蘇戀葉喘了好一會氣，像是累極，但臉上卻掛著極淡的笑意。

只是，虛弱纖瘦的她看上去很蒼涼。

&ldo;嗯。&rdo;蘇夏自己擦了一下眼淚，沒看蘇戀葉，悶悶地應了一聲。

蘇戀葉臉上的笑容加深，她看向站在蘇夏身邊始終凝視著她的林清彥，喊他：&ldo;小林。&rdo;

蘇夏轉頭，看了林清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