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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沉問:「海燕?」
楊明明一拍大腿,「就之前那會兒我跟你說的那個姑娘,抓心撓肝禍害我的那個。」
張沉「哦」了一聲,又問:「盲人?你是看上人家長得好看了吧。」
楊明明打了他一下,打完後卻是異常誠懇:「一見鍾情可不是就鍾在長相上了?不過這麼說也太絕對,主要還看感覺,那種一瞬間全世界都變得黏黏糊糊就剩你倆的感覺。」
這話說完,挨著張沉的程聲把目光從電視機上收回來,隱秘地側過頭,看了一眼張沉。
他本是聽到這話題不由自主去看,看幾秒就打算收回目光,可正巧張沉傾著身子要去夠茶几上的瓷杯,一歪頭就對上程聲盯著他的眼睛。
他之前沒仔細打量過程聲,只知道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孩,學他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年紀不小人卻幼稚,做出的奇葩事和智商成正比。但今天這麼一看,才發現這人長得真俊逸,氣質也比他們這裡的人強,張沉無意拿這事冒犯自家小城的人粗俗,但就像程聲不敢相信他們的生活主題竟然是八毛一塊的柴米油鹽一樣,張沉也不敢相信程聲的生活主題竟然是搖滾和電腦這麼懸浮的東西,他倆實在差太多了。
電影裡兩個主角在黏糊,他們倆對視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
程聲知道自己又被發現了,但仍倔強地看著他,可張沉竟然也沒收回目光,就這樣一手端著水杯,同樣也在看他。
張沉看著他的臉,心裡不得不承認,程聲這人雖然頑劣,但身上有股抹不掉的書卷氣,是程聲喊打喊殺要自由要搖滾要燥也抹不掉的、從小跟著他長大的氣質。
兩個人說不上來究竟在賭氣還是在打仗,就這樣互相盯著看,誰也沒主動收回目光。
旁邊的楊明明仍在滔滔不絕,「她還會跳舞呢,跟天使下凡似的,要不是天生盲沒準真能去了歌舞團,下次帶你見見,要不是看不見我才不會帶姑娘見你,人家看看我再看看你,一對比可不得跟你跑了……」
張沉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輕輕笑了一下,居然主動把目光收回來,問楊明明:「你叫我出什麼主意?」
「教我追姑娘唄,你不是從小到大都討姑娘喜歡麼,人家怎麼對你好的?你給我支支招。」
程聲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也把目光收回去,坐直身體,等著聽旁邊張沉的高見。
「男的和女的又不一樣,我幫不了你。」
這話把楊明明聽得兩眼一暈,罵道:「你還藏著掖著,真不夠意思!」他沒轍,又去問程聲這個新朋友,「你呢?你長這麼俊肯定也有姑娘追著你跑吧?教教我。」
程聲「咳」了一聲,去拿桌子上的水杯,等喝了兩口才發現那是張沉剛剛喝過的杯子。他這口水嚥下去也不是吐出去也不是,憋了半天才狠心一咽,這才回答楊明明剛才的話:「你不能老追著人家跑,也要留點兒距離。」
楊明明「哦」了一聲,急迫地問:「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這個距離也不能太大,要悠著來,不然人家又跟別人跑了。度是最重要的,要若即若離,一會兒當火燒燒他,一會兒再當冰晾著他凍著他。」
楊明明「靠」了一聲,如實道:「程聲你懂得可真夠多!就是這裡面門道也太多了,太難了!追人真難!」
張沉好笑地看程聲大談特談追人之道,面上卻沒什麼表情,拿起剛剛程聲喝過的杯子,毫不嫌棄地接著喝。
電影快演完了,程聲挑的這部胭脂扣竟然是個悲劇故事,他們三個看到後來情緒都有些被帶著跑。
程聲從前和自己發小也一起看過,只是那時他對人和人之間的感情無甚感受與見解,這次重看才覺出難過來,不由自主說:「十二少和程蝶衣都是張國榮演的,怎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