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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的青年。
汪蕤話只說了一半,並沒有告訴她一看就是個直男的堂哥,她身邊的姐妹並不只是姐姐和妹妹。
燈紅酒綠,懷裡的青年跳得很嗨,喝得也很嗨,人群中太擠鬧,沒辦法,汪霽把人先從懷裡拉開,然後攙著對方的胳膊把人帶下舞臺。
“你還好嗎?”他把人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對方年紀看著沒那麼大,他就多說了一句,“你是和朋友一塊來的嗎,別喝了,讓你朋友待會兒送你回家吧。”
他心裡覺得不行,熱鬧是一回事,萬一喝多了不能保障賓客安全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想招來位服務生幫忙看著對方,自己去和汪蕤囑咐兩句。
卻沒想青年扯住他衣袖:“這麼熱鬧還回什麼家啊,我在樓上開了間客房。”
“那我讓服務生帶你回房間。”
青年手沒松,仰頭看見他面龐:“嚯,哥哥,你還挺帥的。”
“……”汪霽對這疊字有點接受無能,但還是道,“謝謝。”
“而且你看起來好像也不太直。”
話題轉移的未免太快了,汪霽無聲了。
青年本是見色起意地試探,這會兒篤定道:“果然不直!”
“也不是……”汪霽不知如何是好,明明他站著,對方坐著,卻有一種被人審判的壓迫感覺,他不是沒見過gay,也不是沒接觸過gay,聽說gay之間都有雷達,他不敢想對方的雷達準不準。
彎嗎?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彎。
直嗎?他現在到底算不算直?
這也不是能思考問題的場合,還沒等他想個明白,面前的青年再一次語出驚人道:“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啊?我看看我們倆有沒有可能。”
真的好嚇人。
汪霽又震驚又無奈,被拉著的手腕都發麻。
對方年紀小,他先勸道:“你喝醉了,這樣真的不太安全,還是讓服務生帶你回房間吧。”
他希望對方年紀尚小要學會保護自己,對方卻執拗著問:“難道是05?”
汪霽當了三十三年的直男,實在不太懂他們gay之間的專業術語。幸好,對方同行的朋友終於注意到這邊,朋友是個姑娘,看起來還算清醒,一邊和汪霽道謝一邊扒拉著青年的下巴給他灌下一杯解酒的檸檬水。
汪霽關心了他們兩句注意安全就要走,可衣袖還被人拽在手裡,喝醉酒的人沒有理智可言,固執地向汪霽要一個回答。
情急之下就當是哄小孩,汪霽俯身在他耳邊,吐露出實情:“抱歉,我上面下面都不太行。”
在對方“臥槽原來你陽痿”的驚訝神情中離去,清瘦的身影上像壓了千斤,汪霽覺得自己臉上像有一片火燒雲。
走出大廳外,厚重的大門隔絕了內裡的一片沸騰,耳邊重歸於靜,汪霽靠在走廊上撥出一口氣。
右轉走向洗手間,腦內思緒萬千,他走到洗手池旁沾溼雙手抹了把臉。
盯著流淌在手背上的透明水珠,他陡然意識到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會不在,不是拖延就能夠完滿,該面對的終究還是要面對。
人人都是理論家,可理論和實踐中間隔著太遠,隔著很多的勇氣,隔著很大的決心,還隔著未知的結果,隔著有可能的失敗。
手掌移開,水聲停,汪霽展開雙手烘乾。
臉上薄紅已褪,他剛轉身要走,洗手間外有人推門進來。
他抬眸,腳步頓住,來人是下午喊住符蘇的那個攝影師。
毛豆蒸臭豆腐
再回到大廳,符蘇還是倚在那個角落,身旁的那位女士已經走了,汪霽走上前說:“先回房間?”
符蘇抿掉杯子裡最後一口可樂:“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