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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才砍斷一根,那邊更多的樹枝已經朝他捲了過來。那樹木對他並沒有什麼惡意,似乎只是單純想困住他。
但顧清遠卻不敢久留,畢竟宴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打鬥間,一條樹枝劃過顧清遠的臉側,勾掉了顧清遠臉上的面具。
面具「噗通」一聲落入血池,砸出一個紅色的水花,一寸寸沉入水裡。顧清遠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寸寸往水裡沉。
那面具絕不能落到宴沉手裡,顧清遠慌忙跳下水去撿。
「嘩啦啦。」神木抽出枝條,攔住他的去路。
走又走不掉,留下就靠他這一張和清遠散仙一模一樣的臉,宴沉不懷疑才……
淦!該不會顧青原本就長了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還被宴沉見過吧!
顧清遠忽然想明白宴沉懷疑他的原因。
這的確是他穿書時的疏忽了,因為顧青在小說裡一直戴著面具,他就預設沒人見過他的真容。又因為他穿過來後發現顧青的臉和自己一樣,就覺得是因為穿書產生的變化,而忽略了顧青原本就長這樣的可能性。
最後頂著自己的臉大搖大擺地換了個馬甲招搖過市。殊不知可能從一開始,就已經暴露了自己。
這樣回想起來,宴沉當時給自己看清遠散仙畫像的行為,就顯得十分順理成章了。
不過宴沉應該還不是十分確定,所以才還選擇試探,先前傀儡的那出戲或許能打消一點他的懷疑,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兩個長得一樣的人也可以說通?
算了,總歸顧青這個馬甲是不能用了,他還是趕快想辦法脫身吧。
顧清遠索性也不想怎麼撿面具了,停下動作和神木對視。
那神木在他不跑以後,也停下的攻擊。
「說吧,怎麼才肯放我離開?」
那神木似乎聽不得離開二字,激動地葉片嘩啦作響,下雨一般往下落。又伸出粗壯的樹枝裡三層外三層地把顧清遠圈起來。
看來這神木應該已經開了靈智,能聽懂他的話。但對方著反應,看來他想離開,卻是難了。
「那我換個問題吧。」顧清遠反正走不了,乾脆盤膝在原地坐下:「你想讓我留下?」
嘩啦啦,樹枝再次抖了抖,這次倒沒掉葉子。將一條比其他樹枝纖細得多的樹枝遞到顧清遠面前。上面有一個紅色的指甲蓋大小的花苞。
顧清遠盯著花苞,還沒搞懂是什麼意思,忽見花苞一點點綻開,變成一朵硬幣大小的花,血一般稠艷的鮮紅色。隨著枝條擺動輕輕地搖顫。
那枝條再次往前遞了遞,幾乎杵到顧清遠鼻尖。
顧清遠下意識聞了聞,花朵並沒什麼香味,反而是枝葉上的木香比較鮮明。
顧清遠看看那花,又看看神木,有些莫名。
嘩啦啦,彷彿催促一般,神木搖了搖枝葉那細小的枝條繞過顧清遠的小指,把他的手牽起來,掌心朝上,那一片花從樹枝上脫落下來,正落在他掌心。
「送我的?」顧清遠隱約明白了神木的意思,但又覺得更糊塗了,素不相識地,幹嘛突然送自己花?
神木不會說話。嘩啦啦地把葉子又蜷縮回去。只留下最外面幾根,確保顧清遠不會離開。
顧清遠拿著花,又看看神木,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走不了,索性就在池邊待下了。從屋頂投下的天光慢慢換了黑夜,復又亮起。顧清遠等過一日又一日,還是無法離開大殿,那神木盯他很緊,而宴沉,竟也一直沒有回來。
顧清遠覺得無聊的時候就去找神木打架,但最後總以失敗收場,他心裡有無數計謀盤算,可對著一根木頭,卻無處施展。
左右護法來過幾次。但只在門口短暫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