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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即便如此,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同她說,我們之間的婚約不過是父母定下的罷了,僅此而已。」
「是」這樣說過,但我說的也確實是事實啊。
「那你是不是還同她說,我們的婚約,只要你想解除,那便解除。」
「是」
但那不是你之前生氣的時候先說的嗎?既然你能說,我為何不能說?
「還有,你同宋碧,竟敢當著我的面卿卿我我,你是真覺得我藏劍閣中的劍是擺設嗎?」
每說一句,岑錦華的臉色便愈冷一分,直至說到最後,她的眼神都變了,全然沒了以往的清冷,反而像是泛著火星般,叫人懼怕。
蘇邵弱弱地眨了眨眼,見她這般強勢,本就弱得不能再弱的氣勢頓時掉到低谷,一時間竟說不出任何解釋。
「怎麼,不解釋了?」岑錦華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你便是承認了?」
她這話一落下,蘇邵立即反駁:「哎!小爺我承認什麼啊承認!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想他一世英名,別人的謾罵他可以不管,但決不會背不屬於自己的鍋!
「那時,是那個宋碧突然間說她自己頭暈,徑直往我這邊倒來的,我要是一把推開她,她又出個什麼好歹,與我阿爹告狀的話,我阿爹豈不是要打死我?」蘇邵鏗鏘有力地解釋著,目光清澈而澄亮。
「哦,難道你看不出來她是裝的嗎?」岑錦華一想到當時的情景,仍舊覺得氣憤,只覺怒意都要湧上來,恨不得提劍將他毀滅。
倘若當時有人在場,只要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來宋碧不過是裝暈罷了。
這般小兒科的技倆竟也瞧不出來?
蘇邵偷偷瞥了她一眼,忽然同她視線相對,隨後就被她冷冷瞪了一眼,而後只能弱弱說道:「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你還抱!」
岑錦華想,她這輩子都沒這般生氣無語過。
「看出來以後我就一把推開她了,只是你當時剛好走了,沒看到而已。」
岑錦華冷「哼」一聲,「我又怎知你說的不是謊話?」
蘇邵此時倍感無力,「你何時見我欺騙於你,更何況,那個宋碧她早便回去了,並且,她應當不會再來京城了。」
回去了?她怎麼記得宋碧可是信誓旦旦地同她說過要當這蘇家的主母。
察覺到岑錦華疑惑的眼神,蘇邵隨之解釋:「我也不知,只是我瞧她走時那匆匆忙忙的樣子,活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還一個勁兒地嘀咕著,說什麼『瘋子,簡直是瘋子』,『這兒的人都瘋了』之類的話。」
岑錦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嗯」了一聲。
走了也好,至少不用再天天煩他,他都怕了,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就沒這麼憋屈過。
岑錦華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許,兩人沉默對視,片刻後,蘇邵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她:「你不生氣了吧?」
岑錦華同樣冷冷瞥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轉身便又收起了梅上雪。
蘇邵站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應,這究竟是氣還是不氣?
下一瞬,便聽見她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若是再不幫忙,過幾日泡茶,可就沒你的份了。」
蘇邵聽見這話,這才深深舒了口氣,臉上立即揚起那抹不羈又爽朗的笑容,「這就來。」
岑錦年同岑錦華收完梅上雪,與她走回去之時,明顯察覺到她的心情變好,嘴角處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見此情形,她也不禁變得開心起來。
只要阿姐開心,她便開心。
不過,那宋碧也忒不禁嚇了些。她不過就說了幾句唬人的話,她便被嚇得屁滾尿流地收拾包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