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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執被看得血液都在燃燒。
但燈光下的季書言實在像一件的藝術品,美得像一朵漢白玉雕琢的木芙蓉,美艷又清冷,朦朧又充滿誘惑,連碰一下都是褻瀆。
可他偏要褻瀆。
他逼近季書言,與季書言的嘴唇輕輕廝磨。
他的手解開了季書言的扣子,才第一顆,又不動了,他低聲問季書言,&ldo;我可以跟你做愛嗎,季先生?&rdo;
吐字字正腔圓,甚至稱得上彬彬有禮。
像一個紳士在等待情人的首肯。
可是在這種滿屋子都是曖昧因子,一觸即燃的時刻,這樣的禮貌反而更讓人羞恥。
季書言全身的血液都湧在了臉上。
他的腳趾都要蜷縮起來,但又躲無可躲,他根本整個人都籠罩在段執懷裡,明明他才是長輩,卻像個漂亮的人偶一樣被段執籠著,任由段執擺弄,段執輕輕碰一碰他,他都會剋制不住地顫抖。
&ldo;可以嗎?&rdo; 段執又問。
&ldo;可,可以。&rdo;
季書言強忍著羞恥,說出了幾個字。
話音剛落,他就又被段執吻住了,纏綿的深吻,唇齒相交,吻得放肆又狂熱。
段執等的就是季書言這句話。
他的玫瑰,他荒野中的月亮,心甘情願在他懷裡敞開,只為他一人所有。
他把季書言抱去了床上,這幾天都是他一個人睡這張冰冷的大床,如今終於有了另一個人,與他同床共枕。
他注視著季書言失神的臉,看著季書言被他迫使到流下眼淚,潮紅的臉,濕潤的眼睛,近乎可憐地看著他,根本沒有了平常冷淡從容的風度。
這麼漂亮,這麼清冷,又這麼嫵媚,卻只有他一人得以窺見。
佔有慾與愛意一起瘋長,像無人花園裡的荊棘薔薇,開得遮天蔽日。
季書言第二天再醒過來的時候,真覺得身上像被車輪給攆了一遍,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屋子裡光影黯淡,沒有開燈,窗簾也緊閉,光線朦朦朧朧從縫隙裡透出一點。
他輕哼了一聲,在床上翻了個身,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嘆,覺得腰都快折了。
昨天段執像是發了瘋,根本不管他這久坐辦公室的身板和三十往上的年齡,簡直是往死裡折騰他,魂夢顛倒中,他都覺得自己小死了一回。
小王八蛋,他不禁在心裡罵了一聲。
但他往床邊看了一眼,卻發現這張柔軟的大床上空空蕩蕩,段執不知道去哪兒了。
季書言皺了皺眉,心想是在浴室嗎,但凝神聽,浴室裡又像是沒有聲音,他不由慢慢坐了起來,扶著痠痛的腰靠在了床頭。
真是不服老不行了,季書言靠在枕頭上想,三十三跟二十歲,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那小混蛋還能活蹦亂跳,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倒好,被困在床上像個半殘廢。
正想著,臥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段執穿著一身外出的衣服出現在門後,看見他醒了,還很驚訝,&ldo;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rdo;
季書言掃了一眼床頭,都十點了,哪裡早。
他正在給自己穿睡衣,段執脫掉外套,快步走過來幫季書言。
段執昨晚有多強勢狠厲,今天就有多溫柔小意。
他幫季書言穿好了睡衣,連釦子都扣好,面板上曖昧的紅痕都被隱在了柔軟的布料下,大腿內側的面板尤其柔嫩,碰一下季書言都忍不住哆嗦。
季書言的腳踩在段執腿上,蹙著眉。
要不怎麼說段執畜生呢,他連腳踝都是青的,羞恥心跟起床氣混合在一起,他現在看段執格外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