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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委實打心底感激,若非島主的大力,本幫屈死的幾位長老恐怕九泉之下永也難以瞑目了!”
展履塵沉聲道:“舒兄不須客套,‘花子幫’與‘勿回島’原本即是一家,情同手足,血融於水,並無彼此之分,因此,你們的仇敵也就是我們的仇敵,你們的善惡同樣也是我們的善惡,是以我這樣乃是理所當然之事,舒兄道謝,反是見外了。”
連連拱手,舒滄笑道:“是,是,島主見教極是,是我太迂了……”田壽長眼角一吊,道:“花子頭,大家直來直往,剖開心胸見陳,這才是磊落行徑,別耍那一套假客氣,老子看不慣!”
舒滄惡狠狠的湊近了田壽長的耳朵道:“你給舒爺爺閉上你那張烏嘴——你懂得什麼羊上樹?”
呵呵一笑,田壽長道:“聽聽,你說的這些話像是些人話麼?孃的皮,明裡一套,暗裡又一套,老花子,你倒會耍心機呀!”
他兩人在這裡窮抬槓,那邊衛浪雲已插了過來:“二叔,那個李蓉,在交給舒大伯之前,我可要先整治她一下,這賤人偷給了我好幾下子!”
田壽長點點頭道:“沒有問題。”
舒滄笑道:“中,中,只要你留她剩口氣交給我便行!”
田壽長忽然有些感觸的道:“想想,這江山也真難爭……”一模眼,舒滄道:“又有誰捋了你的老鳥了?猛古丁這麼個愁眉苦臉法。”
田壽長一本正經的道:“說真的,花子頭,我們這邊兵強馬壯,軍心如虹是不錯,但你回想一下,我們那些對頭不也都實力雄厚,聚軍精銳?我們士氣高,他們卻也剽悍得緊,這連串的火併下來,他們居然沒有投降潰散的情形,差不多每場戰全是從頭至尾,有始有終,不拼到最後分不出勝負來,像這樣紮實,硬碰硬的幹,等到江山成鼎,我們便贏了,那犧牲怕也慘重得很啦!”
沉默了一下,舒滄道:“不過,這些王八羔子也算是有種的了……”一邊,楊宗靜靜的道:“不過,話又得說回來,要有收穫,必先耕耘,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事,總得多少付出些代價才行;農人春播夏耕秋收冬藏,灑汗於禾土,商賈聚集財資,以之為本求利,都是辛苦與代價,只是,我們為了要定鼎武林,一統江湖,耕耘的卻是血肉刀槍,付出的乃是生命罷了,我們是這樣的做法,對方又何嘗不然!大家都在這上面競爭,結果的血腥自是難以避免的了。”
田壽長笑道:“楊兄,你說得頗有道理……”舒滄得意的道:“肚子裡有點玩意的人,天下並非只有你一個,老猴子,怎麼樣?也叫你見識到了吧?”
“嗤”了一聲,田壽長道:“你是吊死鬼賣肉,死不要臉,人家楊老言中有物,見解精闢,這只是說人家楊長老如此呀,你又不是楊宗,有什麼值得誇耀的?”
舒滄搖頭晃腦的掉了一句文:“亦有榮焉……”田壽長嘿嘿,笑道:“行了,老花子,別叫我笑,你肚皮裡那幾滴墨水便好歹留著找人賣弄去吧,我這兒,免了。”
剛才趁便繞了—圈,展履塵已經走了回來,他皺著眉開口道:“奇怪……”一聽著這兩個字,田壽長便冒火道:“奇什麼怪?何怪之有!又有什麼奇事衝著你啦!”
展履塵四周環視,搖頭道:“‘六順樓’、‘三羊山’那邊,除了被我們擒獲的幾個人之外,居然會沒有一個活口?”
田壽長哼了一聲道:“你想說什麼嘛?!”
展履塵慎重的道:“怎麼沒有活口?是我們幹得太狠抑或他們的大沒種?”
田壽長悻悻的道:“你這話問得奇怪一—雙方一上來便是個誓不兩立的架,誰也不想誰活下去,且敵眾我寡,大家都紅著眼廝殺,在這樣的情況中,老鬼,哪會有活口留下?當然就拼了個滿地遺屍,遍野血流了……”微喟一聲,展履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