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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怎麼貼身伺候我,以作回報呢?小僕人?」康宥笑容蔫壞兒。
常晚拍開他的手,氣得眼尾發紅,這人總這樣,認真的時候忽然不著調,還小僕人,誰要給這大少爺當僕人,玩兒什麼少爺男僕的splay嗎?
真是不可理喻,殊不知康宥只是想在他心裡種下大學這顆種子,他要誘導小碗兒走陽關大道,迎著朝陽,開滿鮮花的大路,不是獨木橋也不是羊腸小徑。
下午的時候學校廣播和語文老師一起帶來了一個好訊息,不光康宥他們班炸了,整個年級都炸了。
班上總共拿回來了兩個作文金獎,一個是康宥,不過康宥得獎是常態,哪天要是沒得獎才奇怪。
還有一個就是引爆全年級的源頭了,是常晚,常晚也拿了金獎。
這讓不少人都驚掉下巴,他們眾所周知的校霸竟然去參加了作文比賽,還拿了金獎回來。
語文老師驟然失憶,興奮地想讓常晚上臺念他的金獎作文給全班聽,再次被常晚無情地拒絕了,誰要上臺去唸啊,跟傻子一樣。
卻不想康宥被叫了上去,老師讓他念完自己的,順便把常晚的作文也念了。
常晚的作文寫得很隱晦,但裡面的隱藏主人公幾乎就是康宥本人,在旁人都聽著康宥聲情並茂唸作文時,常晚耳尖通紅,不敢去看講臺上的人。
沒忍住偶然瞟了一眼,發現認真唸作文的康宥一點兒也不傻,他氣質卓絕,身量挺拔,如一棵青翠蒼松,沒有太大的表情,讓人覺得沉靜,聲音清潤柔和,餘音繞樑。
窗外投射進來的光打在他身上,將他半邊身形隱匿在強光中,那表情和麵容漸漸讓人看不分明,卻恍若天神一般,種在了常晚記憶深處。
聽著自己寫的字句被康宥緩緩念出,吐息彷彿就在自己耳邊,常晚耳裡就只剩下兩道聲音,一道是屬於康宥的,還有一道是他自己絮亂的心跳。
等到作文唸到末尾,教室裡想起轟鳴的掌聲,常晚才猛然回神。
康宥從講臺上走下來,對他笑著,那笑容帶著點痞氣,又染著少年郎的颯爽,常晚一眼也不敢多看,轉開眼神,強裝鎮定。
臺上的老師還在誇獎他進步巨大,希望繼續保持之類的話,常晚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心跳還是猛烈,讓常晚懷疑自己下一秒會暈過去。
旁邊遞過來一張稿紙,是他們作文的印刷版,還上了塑封,很像一份被認真對待的作品,常晚默默收起,動作間比較小心,不是因為這是他第一個拿獎的作文,但究竟是因為什麼,常晚又不願去深想。
常晚的心緒還沒徹底平靜,一旁的康宥還偏偏不合時宜湊上來,在常晚耳邊輕聲道「繼續保持哦,小碗兒。」
常晚閉了閉眼,忍了又忍,才沒在剩下兩節課時選擇逃課。
只是接下來直到放學,常晚都沒再打理康宥,有回應都是單字。
原本康宥還有些疑惑自己是哪裡得罪他了,不下心瞧見出賣常晚的那紅彤彤的耳朵尖,恍然大悟。
不是他得罪小碗兒了,是小碗兒害羞了。
康宥在唸常晚那份作文時,就瞧出不對,細細琢磨一番覺得這字裡行間都是在寫他。
本來不是太確定的,但看常晚這反應,那大概是差不離了。
康宥又想逗逗常晚,湊上前去,故意裝作不懂地問「小碗兒,你那篇在借物喻人吧?寫的是誰啊?感覺和你關係很近的樣子呢?」
常晚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兒,忽然炸毛,匆匆丟下一句「反正不是你!」
加快了腳步,往前走,把煩人的康宥甩在身後。
康宥優哉遊哉跟在後面,沒追上去,沒一會兒常晚就放緩了腳步。
又和康宥並排走在了一起,夕陽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