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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航要是能說話，多半得委屈上：上次內小孩就走過去了啊，你看這面牆，它翻起來是不是很簡單？

商明漪似乎經常登山，臉不紅氣不喘，噔噔幾個大跨步，往斜坡上盤根錯節的樹根上一踩，到達最上方的平緩地面。

珙桐棵棵高大，白色的花朵如同鴿子一樣，每朵都有顆蒲公英形狀的內芯。

時夏，純白鴿子葉飽滿剔透，樹木長得密集茂盛，樹枝手挽手，光斑都是淺綠色的。

樹冠婆娑遮天蔽日，商明漪將棍子在樹枝中央搗了搗，白貓喵喵叫著，鴛鴦眼在樹葉之間幽靜如寶石，墜著珙桐的靈氣。

橘貓竄上來後，魏參也來了，他臉上有小顆粒的珙桐花子，商明漪指指兩隻貓，再指魏參：&ldo;白貓，橘貓……花貓。&rdo;

魏參擦了下顴骨：&ldo;你上午頭上都是松針，我笑你了麼？&rdo;

商明漪張開雙手抱住一棵珙桐，想爬，試了兩腳放棄，說：&ldo;我知道松針落到我頭上了，我就想戴著，不想拍掉。&rdo;

&ldo;你也覺得像綠帽子？&rdo;魏參想起她當時皺了鼻子，在商式表演法則裡，這個動作表明不喜歡，&ldo;那幾個女幹部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哦，你說顧芳芳嗎，她叫我不要踩松果，說味道像放屁蟲，還想把我拉到院子外面，但她看見71號，就沒有拉了。&rdo;商明漪記得很清楚，不過別人不問，她就不說。

當時她確實不認同顧芳芳的說法。

松果成熟有回甘的甜香，松子烘烤後還能吃，她很喜歡這類植物，嫩松果能分泌出苦澀提神的清香，她的嗅覺多靈敏自不必說，濃鬱的味道在鼻腔內，原始、腥鏽，很野性。

魏參稀奇問道：&ldo;你怎麼認人這麼厲害，苑荷樂、顧芳芳，你都知道她們的名字，有人跟你說過？&rdo;

仔細想下，馮笑也是，魏參像被馬蜂紮了下，咯噔一下，猛然想起商明漪曾神出鬼沒進入馮笑的車。

今晚要看看監控了。

&ldo;我聽馮笑叫過樂樂的名字呀。&rdo;商明漪糊弄道，&ldo;譚酒店桌子上不是還有顧芳芳記錄的檔案嘛。98號要下山了，走。&rdo;

她沒有回頭，徑直撥開垂到額前的珙桐樹枝，往裡一鑽，很快就不見人影，魏參怕她走丟，顧不上多問細節，把心裡的古怪壓下去。

樹林的邊緣，樹冠參天，高出其他樹冠約兩米，是一棵珙桐樹王。

魏參爆出讚嘆：&ldo;這麼粗的珙桐，我只在峨眉山見到過，沒想到這裡也有！&rdo;他粗淺目測，樹幹約兩人合抱，嘆為觀止。

&ldo;珙桐本來就是保護植物，這棵樹齡應該不下百年，能申報吉尼斯紀錄了，我認識一位四川蒼溝的商人，他們老家是珙桐之鄉，回家過年發朋友圈，漫山遍野，不知道有沒有這種級別的樹王。&rdo;

商明漪靜靜聽他說完，點頭稱是：&ldo;四川很好，有大熊貓。&rdo;

&ldo;好山好水。&rdo;

&ldo;你帶我去四川吧。&rdo;商明漪坐在樹根上休息，抱著自己的膝蓋，樹枝有一下沒一下在地上畫些凌亂的線條，略顯寂寞。

魏參差點以為聽錯了，他撫摸樹皮，詫異地朝商明漪看去。

終究是個女孩兒，體力不足，興致突起，能爬這麼高這麼遠，路上昆蟲種類重複率高，也沒有動物，她也該感到乏味了。

魏參出差倒是常常去四川，可商明漪心裡也許沒有一個概念，那就是，他們會分別。

一個臨時受託，一個離不開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