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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力很好,他的目力也極佳,他知道君煦哭了。
可是,他不能走上去,抱住她。他只能靜靜的站在樹林之後,咬住手腕,屏住呼吸,任淚水肆意而下。
假如。。假如彩寒還活著,也許,君煦可以原諒他,可是當他從益州城回去的時候,就知道了,彩寒在他們踏進益州城的同時,已經被姐姐的追兵一箭穿心,割斷喉嚨,就地掩埋。
後來,他還親自挖墳認屍。當時心都涼了,君煦託他辦的事,最終沒有完成。
君煦那日在冰天雪地裡站了一宿,常素趕出來的時候,大雪已經停了,厚厚的落了君煦一身,雖然知道她神功護體,可是也沒有這麼折騰的。
這樣,終究還是會留下病痛。
常素穩住急匆匆的腳步,靜靜的走到她身邊
“親王”
君煦的兩隻眼睛盯著天邊那微弱的一抹天光,不語
“親王,你看什麼?”
君煦的眼神動了動
“我。。等天亮,天總是會亮的”
說完這句話,她便倒了。
當天回京的路上,有兩個人是躺著回去的,一個是臉色蒼白滿臉虛汗的君煦,就是暈了,也是緊緊的抿著嘴唇,一絲聲音也沒有出口。甚至連藥也很難喂進去。
另一個卻是童離,高燒不退,分不清東南西北,嘴裡一直含糊的喊著一個人名,不停地流眼淚,從邊疆一直喊到京城,最後聲音都嘶啞了,聲聲情深心痛與呼吸起伏相連,卻沒有人聽清到底是誰。
舞陽王常素覺得,也許這兩個人醒了之後都不會再有什麼話,一個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個卻已經說盡了。
還有一個奇怪的人,便是封欽,他沉默的跟在隊伍之中,一眾士兵看見他隨著聖旨而來謠言四起,他卻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那張臉都沒有一絲表情,除了眼睛還在眨動,常素覺得他就是一座石雕。
他沒有去看君煦,一眼都沒有看,兩個曾經那樣親密的人,如今形同陌路,或者還不如陌路。
進京的路悶,都快悶死了,舞陽王在抵達京城的時候,突然發現,她居然不像很久以前那樣對京城充滿了憎惡和迷戀,原來京城,不過也就是個地方而已。
平陽親王直接被抬進了皇宮,丹陽殿,由皇上和一群御醫看顧。
而秦國的來使,同樣封號的平陽侯童離則直接送進了使館,著御醫,每日也是賞賜不斷。
舞陽王身心具疲,下了馬鞍,腳步還是有些虛浮踉蹌,全身的神經放鬆的太快,她幾乎就要立刻癱倒在大街上。
這是這輩子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第一次則是萬念俱灰,那是她第一次被老皇帝召進宮寵幸回來。
只不過,這次只是悲哀而不是絕望。
路過封欽身邊的時候。舞陽王的腳步略微頓了頓,想要說些什麼,卻在看見封欽標槍一般挺直的身體後,化作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散權
丹陽殿內,陽光肆無忌憚的攤在檀木地板上。
精美的香爐微微的升騰著紫煙,龍延香慢慢的空中擴散。
沈諾下了朝,就乘著步攆急急的趕來,到了殿門,停住腳步,令小內侍解開斗篷,換去外衣。沈諾身邊的五段小心翼翼的奏到
“皇上,外面天太寒了,還是進店內換吧,何況,這換上烘烤了的外衣容易把冷氣裹住,有傷龍體啊”
“無妨,親王受不得寒氣”
五段聽著皇上口氣愉悅,大著膽子再奏
〃皇上,親王還未醒,皇上不如讓老奴伺候您先在前殿歇了,散了寒氣,也不遲啊”
沈諾瞥了她一眼
“多嘴”
五段立刻閉上嘴,由著小內侍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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