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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期被這一招偷梁換柱驚的瞪大了眼,楊衾折笑眯眯:「一起坐,一起坐!」
楊暖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一點難掩的情緒。
飯後,府裡請了戲班子,要留下吃晚宴的人便挪步去看戲。
楊暖不想留下吃晚飯,爹爹忙碌的要應酬,哥哥不見身影,如此也就罷了,時不時還有世家子弟前來搭訕,他不喜那些自以為身世顯赫之人在自己跟前自吹,並且邀約往後聚會,如此一來,宴會便更加無趣了,倒不如到外頭去看看雪景,到時候再早些回去,讓家裡的廚娘給煮一碗螺螄粉,窩在房間裡繼續看今日早晨未曾開完的雜聞小書。
心下有離開的意思,可是他捏了捏腰間的香囊,今日周允期生辰,禮物還沒送出去呢,周允期忙,他也找不著機會,幾番蹉跎的等待,到底是沒尋著單獨見面的機會,為此他不由得有些失落。
「爹爹,我想先回去了。」
雪夜路滑,楊曄也不想小兒子回去晚了,聽其想先走,便去找了衾折先送他回去。
楊曄送兩人到府門口後對阿喜道:「兩人出了門保管要在外頭玩樂。」
阿喜笑了一聲:「既知他們要去玩鬧,你如何又讓衾折送初一。」
「罷了,初一愛看雪,時下又是年節裡,讓他出去玩會兒吧,不然在家裡可要憋壞了。」
席散後,周允期便未見楊暖的身影,找了好一會兒,只瞧見了楊曄夫妻倆:「楊伯父,小衾折呢?」
「初一有些怕冷,衾折先送他回去了。」阿喜道:「怎麼了?」
「無事,只是沒見著衾折的身影,我當他去哪兒了。」
周允期望著府門,面色無異,心下卻著急,開春他便要和父親前去江南遊歷體察民情,少則數月,多便不知要什麼時候再回京城了,京裡喜歡初一的人多,意欲上門求親定下婚事的也多,前些時候他便聽小爹和大爹說起此事兒,殊不知他心裡有多擔憂。
楊衾折把初一保護的很好,縱使關係密切如他,不照樣還是能一屁股把他給擠開,哪怕是這樣,大家年歲漸長,誰又知道初一哪裡就喜歡上誰了呢。
若不早日表明心意,豈非連一點可能都沒有了,思及此,再無猶豫,他拋下滿堂來客,急忙追了出去。
初一同著楊衾折一轎子就去了城樓,在高處觀雪,觀覽的景色可比低處要好瞧的多,看著被大雪所覆蓋的京城,白茫茫一片,心情也隨之開闊了許多。
他解下礙事的大氅,捧著一團團雪紮成坑坑窪窪的圓球:「這次一定得把雪人紮好,得像我一般高才好呢。」
小臉兒因冷風變得紅彤彤的,興致卻很高。
「小心著些,要是又摔著了,那可又沒得雪人堆了。」
楊衾折把自己的帽子摘下給初一帶上,可惜帽子大了號,初一帶著動一下帽子便偏下把眼睛給遮住,幾次如此,初一頗嫌礙事的把帽子揭開,剛拿下,耳朵忽然便覺著毛茸茸的,一陣暖意聚攏。
他偏過頭,神色驚異:「允期哥哥,你怎麼來了?」
周允期喘了口氣,原以為人是回府了,結果一路追去卻並未追上人,一詢問,這才知道是來城樓堆雪人了,連忙買了護耳和鏟子急匆匆的趕過來,瞧著兩人兩手空空,什麼也未曾準備,他有些高興。
「用鏟子鏟吧,手都凍紅了。」
楊衾折過去拿鏟子,戲謔道:「偷跑出來,當心回去受罰喲」
「上次答應了初一一起堆雪人,若是再不來,怕是不知何時還有機會了。」
初一捂了捂護耳上柔軟的兔毛:「允期哥哥要離京嗎?」
「嗯,去江南遊歷,興許還會去蜀中。」
「聽爹爹說蜀中偏遠難行,允期哥哥一定要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