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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奪得王權來,他一直這樣做。而原主因為正好省事,便也從不在他跟前現形,甚至連在雲綾帛上的警示都不再寫。
在原主的預測中,這十年正好是大陸平靜的十年,不會有大災難降臨,因此便樂得清閒。
思及此,戚弦衣指尖稍頓。
先前她聽到的那聲「王上」絕不是偶然。
如果說現任王並不相信神女的存在,那若是被他發現了千百年來流傳著的守護者真的存在時,他會怎樣做?
戚弦衣搜尋了原主的記憶,發現這任王手段殺伐,做事果決且生性多疑,掌權這十年除去了不少他認為威脅到自己位置的人。
也就是說,如果讓他知道神權真的存在,且比他強上萬倍,那原主成為他忌憚的物件也不是沒可能。
甚至往深處想,為了能一直維持自己至高無上的位置,他做出什麼樣的事都不會叫人覺著奇怪。
但原主這十年從未與他交流過,他根本不知道原主是真正存在的,後來是怎麼囚住原主的?且原主這樣的能力,又怎麼會到了連離開神殿都不能夠的地步?
因為只能得到本世界過去的劇情,故而戚弦衣無法知曉之後會發生什麼。
但她繼承了原主所有的能力,因此發現,就在這回的冬至祭祀之後不久,大陸將有十年不遇的災禍降臨。
原主雖然有些懶怠,但在關於大陸的事情上卻也是十分上心的,先前不現形,是因為大陸尚且平靜,眼下既然災禍將臨,照原主的性子,應當會一改先前什麼都不說的做法。而無論她以怎樣的形式出現在現任王的面前,都會對對方造成極大的震動。
這也許就是原主之後會被囚住的開端了。
想到先前自己在看見緊閉的殿門被推開時心中的危機感,戚弦衣覺得原主應當頗為忌憚那個將她囚住的人,至於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不得而知。
橫豎不會是什麼好的回憶,否則原主不會一聽見那人的聲音,心中反應就這麼大。
這時,戚弦衣轉過頭,看著雕工栩栩如生的神像,輕嘆一聲。
「若是你不這樣在乎這片大陸就好了。」
那樣她就能有足夠的時間調查,將原主囚起來的究竟是不是現任的王。
只可惜,眼下冬至將至,若是此次戚弦衣還是按照先前原主一樣,什麼都不做,那這回的災禍可能足以毀滅半個大陸。
這樣的事,原主不會讓它發生,戚弦衣自然也不會。
但要尊重原主的想法,這回冬至祭祀就必須有所動作。
戚弦衣現在要做的,就是確認究竟那個囚住原主的人到底是不是如她所想,如果連這都無法確定,就沒辦法收集男主情緒,更別談完成任務了。
想到自己面臨的棘手情況,戚弦衣心中對系統愈發無語。
如果不是系統自作主張挑了這麼個高難度的任務線,她也不用每回都陷入這種被動的局面。
但沒辦法,任務不能更改,要是她選擇放棄任務,任由當前世界將她抹殺,那不僅先前的任務都白做,她也很可能會徹底消失。
「罷了。」從高臺上起身,她心中暫時做了決定。
既然現任王是最有可能的那個人,那冬至她現形後多防著些就是。
只要確定是誰做的,總能找到那人是用了何種方式將這樣強大的原主囚住的。
觀瀾殿。
夜色已深,冬日的夜空無星無月,濃墨般的黑色似乎隨時能把人吸進去。
殿內燈火通明,候在兩旁的侍人皆各自屏氣斂神,無一人敢則聲,懷鴻朗坐在階上的長案後,桌面上是堆積著的帛書。
他修長的指尖拿著一張帛書,長眉斜飛,雙目微凝。看著帛書上面的內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