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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來了。」戚逸明聽得她的聲音,原本有些慍怒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柔和下來。
他站起身,朝身後的孫渝看了眼,對方便識趣地將手中的摺子收起,接著不動聲色地往殿門處退去,經過戚弦衣身旁時還朝對方見了禮。
「見過殿下。」
「孫大人好。」戚弦衣看著對方笑道,接著問,「孫大人這是要出去?」
「回殿下,陛下有事叫臣去辦,還望殿下見諒。」
「大人既有事,便先去吧。」
短短几句話,孫渝便退出了紫宸殿。
恰好此時,戚逸明也走到了她跟前。
「皇姐來得有些慢了。」將殿內的內侍遣離後,他看著對方道,「朕等了你好半天了。」
戚弦衣聽後一笑:「你也不提前一日說,這匆匆忙忙的,我剛起身,便往宮裡趕了,能現在趕到已是不錯了。」說著她想到自己方才進殿時,對方的神情,便又問道,「適才見你面色不豫,是因著何事?」
戚逸明聽後眼神微滯,隨即恢復正常。
「不是什麼大事。」他道,「不過那些朝臣又寫了些朕不愛看的話罷了。」
戚弦衣聞言便道:「你登基也有五年了,不能總是由著性子來,朝臣們有些話雖瞧著不中聽,可道理都是好的,你要聽進去才是。」
這話是原主經常對戚逸明說的,因而戚逸明聽後便道:「皇姐總是替那些人說話,也不想想朕每日因著他們被氣成什麼樣。」
「成什麼樣了?」戚弦衣道,「來讓我看看,是氣得睡不下,還是吃不下?」
說著竟真的認真大量起對方,片刻後方道:「唷,眼下的烏青愈發重了,你這些日子可是又熬夜了?」
見對方關心自己,戚逸明唇邊也帶了一抹笑:「說了被朝臣氣的,皇姐還不信。」
他這話帶著幾分玩笑之意,戚弦衣也知道對方不是認真這樣說的,便也不怎麼在意,同對方也玩笑幾句後,便轉而問道:「你這樣急著叫孫大人去我府上將我宣進宮,什麼事這樣重要?」
戚逸明原本同對方說話正說得高興,眼下聽得對方這樣問,才忽地想起自己為何叫她來,於是便道:「朕都給忘了,原是今日得了一副好畫,想要叫皇姐一同來鑑賞的。」
「哦?」戚弦衣聽後來了些興趣,「是怎樣的畫,值得陛下親自鑑賞,還匆匆叫了我來?」
「絕對是好畫。」戚逸明說著,拉了對方的衣袂便往外走去,「皇姐同朕去寢殿,畫朕叫人放在那裡的,是前朝吳畫師的孤本。朕叫人尋了許久才尋到的。」
原主是個風雅之人,頗為喜好字畫古玩,因而戚逸明為了對方便時刻叫人去民間搜尋,一旦得了好的,或是送與對方,又或是如今日這般,叫對方入宮一同欣賞。事後也總是會把東西贈予原主。
戚弦衣跟在對方身後,任由對方將她往殿外帶去。
只是快出了殿門時,她伸手將自己的衣袂從對方指尖中拉出。
「皇姐?」戚逸明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同你說了多少回,不要總是這樣。」戚弦衣道,「你如今長大了,又是這樣的身份,叫人瞧見了該怎麼說?」
「那有什麼,朕同皇姐一母同胞,旁人能說什麼?再說……好好好,朕不說便是,也不這樣做了。」
戚逸明原本並不在意,可當看見對方不贊同的神情後,便先認了輸。
「皇姐快些走吧。」
他說著走在前面,戚弦衣跟在他身後,殿外的內侍見兩人出來,都俯身下拜。
兩人剛走了沒幾步便見一內侍匆匆有階沿下上來。
「見過陛下,見過殿下。」
戚逸明點頭道了句「可」,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