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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跪著的人雖穿著樸素,可仔細一瞧,衣料用得都是頗為講究的庫緞,這樣的料子不是一般百姓買的著的,素來只有官宦之家的奴僕能穿得上。
思及此,她在對方正要開口前隨口說了句:「莫要說什麼自己只是無意中路過這樣的話來矇騙本宮,若是連你身上穿得是庫緞都認不出來,那本宮也不用做這長公主了。」她說著身子微微壓下,聲音帶了些冷意,「若是如實交代,本宮尚能不多做計較,將你放了回去,若是還想著矇騙本宮,那本宮府上審人的手段可不比刑部的簡單。」
那人原是真的打算隨意編幾句矇混過去的,可他卻忘了自己今日身著的衣物若是有心人一瞧就能看出來,而後又聽得長公主這樣一說,便徹底熄了欺騙對方的心思,將自己來此處的目的盡數說出。
「公主,公主饒命!小的受我家主子之命來公主您府上打聽點事的,只因我家主子說了不能叫旁人知道,小的這才躲了起來,並非故意欺瞞公主您的!」
「你家主子?」戚弦衣聽後道,「是誰?手伸得這樣長,都伸到本宮府上來了。」
那人聽後猶豫半晌,不知道要不要說,戚弦衣見狀便笑了一聲,不帶任何感情。
「你既不願說,本宮也不勉強。暮夏……」她喚了一聲,「叫人來將這人帶走,不拘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從他口中問出本宮想知道的就行,若是中途用刑的人下手沒個輕重,叫他喪了命也不必擔心,橫豎是個無主的奴才,便是死了,應也沒人會在意。」她說著,纖細的指尖將自己衣袂上的褶皺輕輕壓平,接著漫不經心地道,「本宮乏了,眼見得這日頭愈發上來了,本宮也沒這麼多時間在這耗著,什麼時候問出結果了,再來回話便是。」
語畢便要從車駕上起身。
而暮夏一聽,便應了聲諾,接著朝站在一旁的兩個小廝道:「趕緊將他帶走,免得叫殿下瞧著不快。」
那兩個小廝聽後便伸手將那人架起,接著就要帶走。
見此情形,那人便慌了,忙著掙扎道:「公主,公主饒命!小的這便說!」
戚弦衣聽了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可是本宮眼下又不想知道了,若是你隨便說一個來誆騙本宮又當如何?還是先審了你,這一用刑,便什麼都說了。」
那人聽後愈發慌張。
他原也是得臉奴僕,要不也不會派他來,因而在自己府上也從未受過什麼皮肉之苦,眼下聽得長公主非要叫人都對他用刑,便緊張得不行,也顧不得這不遮掩,將事情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小的的主子是戶部員外郎的嫡小姐,今日是小姐叫小的來看看岑溫言公子如何了的。」
那人一連說了許多話,待他說完後半晌,戚弦衣都未開口,只是看了眼站在下方的暮夏。
暮夏見狀會意,便呵斥道:「才剛說不要隨口胡謅,眼下你倒好,連戶部員外郎的嫡小姐都攀扯出來了,你是覺著殿下好騙嗎?!」
那人忙道:「姑娘明鑑啊,小的真的沒說謊,確實是我家小姐叫小的來的!」
「你說是你家小姐,這便毫無可信度!」暮夏道,「你家小姐是怎麼認識岑公子的,還對岑公子這樣上心,叫你來看看他怎麼樣了?好好一個閨閣小姐,對一個男人這樣上心做什麼?你可別為了替自己開脫,將無辜的人攀扯進來!」
那人未料到自己的話竟無人相信,心中愈發慌亂,解釋得也亂七八糟。
「小的……確實是小姐叫小的來的,我家小姐一個月前曾在此處見到過岑公子,當時還救了對方,只因她獨自一人、一人帶不走岑公子,心中惦記著對方的安危,這才叫小的來看看對方如何的。」
「哦?」聽到這兒,戚弦衣終於來了興趣,「你說是你家小姐救了岑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