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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兩天就長在這裡算了,他只是一個鹹魚,為什麼要這麼努力?
這個墊子本來就是魔界的人獻給魔王和魔後一起使用的,睡下兩個人綽綽有餘。寧耀掙紮了一下想要讓自己起身,最後不出意外的失敗。
雖然按照以前的事情推算,鬱澧是不接受跟別人同床共枕的。可現在鬱澧反正要足足睡上三天,又不可能知道他幹了些什麼,他就來這裡擠一擠睡吧。
寧耀今天幹了好多活,十分勞累,幾乎是一躺下就睡著了。
外面燃燒著的火堆離這裡有些距離,火光朦朧的照耀過來。在這一片曖昧的火光之中,有人睜開了緊閉的眼睛。
鬱澧聽著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不適應的翻了一個身。
可即使是背對著寧耀,躺在同一張墊子上,他們之間的距離仍然是那麼近。
修仙之人五感靈敏,修煉到鬱澧這個程度的,更是能感知到空氣之中最細微的不同。
他的體溫向來偏低,而他身後之人整個人暖乎乎的。那股暖意隨著空氣,慢慢朝著他這邊流過來。
鬱澧煩躁的坐起身,避開那股暖意。
寧耀的去而復返,出乎了他的意料。
既然已經找到了破損的缺口,為什麼不直接離開,是因為害怕,所以一個人不敢走?
……不,寧耀回來時所說的話,還在試圖修補缺口的行為,種種跡象,都指向另一種可能。
這小少爺,很有可能是因為不放心沉睡著的他一個人待在這裡,所以才半路返回。
鬱澧記得清清楚楚,寧耀奔跑下山時臉上的喜悅,還有停下腳步,想起了什麼時的糾結。
最後,寧耀還是回來了。
鬱澧眉頭不自覺的皺起,身下的墊子不知為何軟得讓人難受,空氣也悶得慌。
鬱澧正準備起身離開,去其他地方待著,旁邊躺著的人卻突然在睡夢中輕聲說了幾句聽不懂的夢囈。
鬱澧要離開的身形頓住,看向躺在旁邊的人。
寧耀似乎睡得不安慰,漆黑濃密的眼睫微微顫動。他翻了一個身,面向著鬱澧的方向,看起來馬上就要醒過來了。
作為現在應該在沉睡調整內息的人,鬱澧現在是不能被寧耀發現自己醒著的。他輕輕皺了皺眉,還是重新躺下。
剛躺下,一隻細白修長的手搭到了他的腰上。
鬱澧一僵,探查的神識在瞬間放出,結果發現那膽大包天的人還在睡夢之中,並沒有醒來。
來自寧耀的手摸索了幾下。
「好硬啊。」睡夢當中的寧耀說了一句讓人聽得懂的夢話,語氣中有抱怨。
寧耀試著把這個硬硬的抱枕抱在懷裡,結果發現自己居然搬不動。
他只好翻個身,把自己靠在抱枕上。
往日裡經常做的埋枕頭這次並不順利,挺翹鼻尖撞上堅硬抱枕,寧耀悶哼了一聲。
他今天實在是太累了,這樣也沒醒,只是在半睡半醒之間,覺得這個抱枕真是太壞了。
於是他把抱枕推開,一邊推還一邊委屈的抱怨,「怎麼這麼硬,一點也不舒服,我不要抱著你睡了!我抱其他的……」
這幾句話一來,四下暖和的溫度陡然降低,彷彿從初夏走入了寒冬。
一道暈睡咒打在寧耀身上,半夢半醒間的寧耀呼吸一沉,陷入了深度睡眠當中。
鬱澧坐起身,捏住眼前人精巧的下顎,用彷彿凍結了的聲音問:「其他的誰?」
他不光明的套話手段多的很,之前從未用到過寧耀身上,沒想到第一次會用在這裡。
已經熟睡了的人半張開粉色的唇,含含糊糊道:「其他的……小枕、枕頭。」
這個回答出乎鬱澧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