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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素珍一哼:「那我可管不了,誰讓他跟他爸對女人都一個品位。」
魏姍姍頭皮麻:「我看董小姐倒還好,就是她媽媽花枝招……反正我看著有點不舒服,雖說錢那事是為了董小姐,倒也還算能原諒,但……」
雲素珍跟她說頭次見面便吵架的事,魏姍姍聽得直搖頭:「太潑了,你怎麼能忍得了,要我已經跟她打起來了,純粹就是個小市民。」
她一轉念,說:「母女倆會不會是串通好的,一個來綁我哥,一個來綁我爹,螞蟻搬家似的全駝到他們家裡去。錢沒了我倒不怕,我真怕兩個男人要失望。」
一對母女窸窸窣窣聊半天,沒結果,魏姍姍裝模作樣踩一腳水閥,推門從隔間裡出來。
巧不巧,明月就站在外面,直勾勾地盯著她。
先是心虛,又覺得氣惱,大抵女人都有心機的一面,她昂著頭,嘆口氣:「你都聽到我的話了?」
明月點點頭。
現在又念起齊夢妍的好,驕傲如她,哪怕戴著面具也要漂漂亮亮,不會在拆穿之後還堵在對面等著她。
魏姍姍垂眸心一橫:「那也好,大家把話說明瞭。」
明月也想跟她說清楚,心裡儘管畏縮著,聲音卻強自鎮定:「我媽媽的事,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但我對你哥哥是真心的。」
純純粹粹,沒有夾雜一絲他念,雲學長也好,雲醫生也罷。
明月說:「至於我媽媽,我不清楚她跟叔叔發展到哪一步,但我可以肯定她也跟我一樣,不會拿感情的事情開玩笑。」
魏姍姍舔舔唇:「你是董明月,不是她,你怎麼敢肯定?」
「因為我是她女兒,我跟她一起生活過,我當然敢肯定。」
明月道:「她的事我當然最清楚。我爸爸去世得早,這麼多年她也沒找人,她說沒有緣分又愛自由,其實我知道她是怕我接受不了她有新家庭。」
你們說她小市民,我一點都不會反對。可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她很年輕也很美麗,說話的時候很小聲,別人語氣稍微重一點,她就立刻紅眼圈。
我爸爸很疼她,家裡的事情從來自己做,不捨得讓她受一點苦。爸爸去世後,她一夜老了十幾歲,因為生病無力照料我,只好把我送到叔叔家寄宿。
那裡的堂姐很厲害,呆得越久,對我敵意就越大,有次我起床沒洗臉,她指著我亂糟糟的頭髮罵我小瘋子。我忍不了,哭著給她打電話,說很想回家。
她二話沒說,退了醫院的宿舍,用捂了很久,醫院給爸爸的賠償款買了新的小房子。她還是不會做晚飯,我們擠在小燈下,吃泡了三分鐘的牛肉麵。
夜裡我聽見她在房裡哭,小聲嘟囔著說老公真對不起,不該拿你用命換來的錢,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掙得不多,還一直供我念書,我活得任性,一意孤行生朵朵,她儘管嘴上罵我,總儘量給我多匯一點錢。
她漸漸就從哪個愛紅眼睛的崔洗麗變成了麗麗姐,說話很大聲,遇事不饒人,怕被人欺負,自己先挺起腰板欺負過去。
只是她還是不喜歡做家務,愛打牌,穿得花裡胡哨的跟朋友走街串巷。
我知道她不是做不好,她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回顧以前的機會,先生還在,女兒孝順,她還是那個受盡關懷的小女人。
明月離開前擦了擦臉,哽咽道:「這就是我跟我媽媽的故事。」
魏姍姍聽完怔了許久,方才想起自己連電話都沒掛,重新放到臉一邊,問:「喂,還在嗎?」
她嗓子帶份啞,雲素珍也一樣,許久道:「別在你哥哥面前提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每到週末倍加懶。
☆、插pter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