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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畢業後符蘇選擇留在美國進了投行,符鳴後他幾年畢業,回到加拿大進了家裡的公司。那幾年符蘇忙於工作,偶爾回到加拿大一家團聚,符朗對他細說符鳴在公司裡的表現,好或不好,他在符鳴面前總是表現的直白。
惹得母親常暗裡對他說,感覺符鳴懼他這個哥哥比懼父母要更深。
那時符蘇只把母親的話當作玩笑,長兄如父,符鳴是他陪伴著長大的。符鳴的第一次走,第一次跑是他見證的,第一次騎馬,第一次攀巖,也是他教的。
他在這個弟弟身上傾注了數不清的時間、精力和愛,如果說懼有一分,那他相信依賴和信任該佔剩下的九分。
病情好轉後,符蘇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再回到投行,那兩年他修養為主,開始一個人四處散心。
而符朗年紀大了,在父親的幾次勸說下,符蘇也開始逐漸接觸公司事宜。
矛盾爆發在去年年初,符鳴因為判斷和決策上的失誤導致手上的專案停滯,分公司陷入危機,連帶著總公司的資金週轉也出現問題。
“急功近利。”當時的符蘇面容冷肅在會議上吐出這四個字。
在他看來,一次的判斷失誤可以理解,符鳴的心態才是最大的問題。
誰也沒想到這短短四個字會引起符鳴那麼大的反應。
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在符鳴的世界裡,他哥是他頭頂懸著的一輪烈日,二十多年來他始終活在烈日的光輝下,焦灼,不安,經常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融化。
在被呵斥的那一瞬間,他看著他哥望向他的眼神,那麼冷冽又銳利,數十年如一日的高高在上。
於是壓抑在心底數十年的複雜感情讓他在那個瞬間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地撕開了兄友弟恭的面具。
當時的景象符蘇在腦海裡回想過一遍又一遍,他印象最深是那天最後,符鳴眼裡帶上陰翳,似笑非笑道:“我這段時間總是想,連做夢都想,如果你的病沒好,該多……”
這句話最終被符蘇親口打斷:“符鳴,我給你機會,把這句話收回去。”
一年多的潦倒狼狽,這句話絕不該也不能,從他最親的人嘴裡說出來。
他用極冷的目光逼迫符鳴閉了嘴,但符鳴的未盡之言到底是什麼,也已經很清晰了。
震驚,怒極,痛心,情緒起伏下符蘇本就沒能完全穩定的病當場復發。
窗外風捲落葉,深秋的夜晚,屋內一時靜默無言。
作個閒人
汪霽見過符蘇發病時的樣子,失去聽力,連日高燒,控制不住地嘔吐,閉著眼睛時額角青筋都暴起,他的人生在患病前大概從沒有過那樣狼狽的時刻。
在他心裡還沒有對符蘇生出情愫,只當他是普通朋友的時候,看到這樣的他尚且心生不忍。連汪姨在他病後都會特地跑來送鴨送雞,滿臉流露出疼惜。
他無法想象被符蘇陪伴著長大的符鳴是以什麼樣的心說出這句話,也無法想象符蘇聽到這句話時的心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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