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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臂將她摟進懷裡,柔若無骨的身體,摻雜著消毒水味道的淡淡體香,令他情不自禁地閉上眼,深深地吻住了她……
在醫院這段時間,賀泓勳一直都是剋制有禮的,甚至是相擁而眠的那一夜,他也只是輕輕地抱著她,沒有出格的舉動。體會到他珍視的感情,牧可更緊地偎近他,輕輕地回吻。
哪裡承受得住她如此的溫柔。賀泓勳呼吸漸急,大手終於不安份地滑進她寬鬆的衣服裡,或輕或重地撫著她腰際如嬰兒般細嫩的肌膚,牧可幾不可察地微吟,聽到他在她唇齒間沙啞的低喃:“我想……”
就在兩人意亂情迷的時候,再次有人闖進來。牧可驚得下意識把臉埋進賀泓勳肩頸處,而他,在瞬間恢復了慣有的冷靜,輕輕攬住牧可肩膀的同時望向門口,看到臉色沉鬱的赫義城站在那裡。
沒談過戀愛,還是吃過豬肉的。當赫義城明白過來眼前的兩人為何顯得很驚慌時,他的臉色更沉了幾分,以犀利地眼神盯了賀泓勳一下,彷彿在說:“你給我注意點!”然後冷冷甩出兩個字:“出來!”轉身出去了。
背對著門的牧可聽出是赫義城的聲音羞得無地自容,她倫起粉拳使勁捶了賀泓勳一下,底氣不足地抱怨:“都怪你!”
“接吻不歸他管!大不了我寫個檢查!”賀泓勳比她更鬱悶,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濃情蜜意被破壞了不說,求婚的話才說了一半也硬給憋回去了,實在太內傷了。他氣得在心裡想,必須馬上出院,領證,結婚,否則肯定搞出親熱恐懼症來。
他陰沉著臉不急不緩地替牧可理了理衣服,又順手攏了攏她的頭髮,極為不滿地說:“都說部隊的人有個好習慣,進門的時候會喊‘報告’,純屬扯淡!你老實待著,我看看他老人家有什麼指示。”被人撞破好事還發作不得,這舅舅的地位就是高,賀泓勳想翻臉都不行。
走廓裡,唇角抿成一線的赫義城逆光站著,見賀泓勳關門出來,他抬手指過來,壓低了聲音以指責的語氣說:“你可真行啊,本事不小。”
什麼意思啊這是!賀泓勳很不給面子地橫了他一眼:“條令裡沒寫著不能親自己女朋友吧?至於生那麼大氣?你管……”
“誰跟你說這個!”不等他說完,赫義城沒好氣地打斷了。
賀泓勳的語氣更是硬得可以:“那說哪個!”
“我是真小瞧你了,賀泓勳,是不是聽我說你接近可可有目的性和功利性的時候你在心裡偷著笑來著?看這個沒眼力勁兒的笨蛋,傻到家了。整了半天還是我們高攀你了,啊?”
得知賀泓勳根本沒遞書面報告就擺平了他和牧凱銘協調了幾天壓不下來的調令,奇怪的赫義城想起牧巖便射了個電話過去,終於知道中校同志“顯赫”的家世。他氣暴了,擱下手頭的工作直接從師部殺過來了。要不是怕嚇著牧可,他剛才真想提著賀泓勳衣領把人揍一頓了。想到居然還懷疑人家別有居心,赫義城覺得簡直諷刺至極。
原來是這個,還以為赫義城看不順眼他親牧可呢。賀泓勳控制了下情緒,力竭平靜地說:“那是你以為,我沒那麼想。”
“你可以直接說我自以為是,我不介意。”赫義城還在氣頭上,話說得很衝。
賀泓勳被他咬牙切的齒樣子逗得想樂,他憋著笑說:“換你你能怎麼的,在腦門上貼個標貼,告訴所有人我爺爺曾是軍區司令,我爸還當過軍長,有必要嗎?長腦袋的都知道那是老一輩人的功勳,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值得我拿出來顯擺?”
“誰讓你貼標貼了?那就裝啞巴?你還有理了!一副活在‘陰影’中很帥的樣子!”赫義城氣沖沖地原地轉了一圈,惡狠狠地說:“要不是看你是個病人,我真想削你!”
活在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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