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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顛顛地往醫院送。只可惜,某人不太領情。
少了賀雅言的美食滋養,住院的日子變得度日如年。端著碗,赫義城不住地嘆氣。
“不要太誇張哦,參謀長大人。”站在床側的牧可被他嘆得失了耐心,她不服氣地說:“又不是第一次吃我做的東西,以前你不是覺得挺不錯的嘛。”
那是因為沒對比。赫義城抬眼:“我說過嗎?你確定?那我必須得收回了。”
牧可為自己抱不平:“我的手藝確實比不上雅言,可也不至於難以下嚥吧?你看,我手指都切壞了。”
赫義城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桌上,拉過她貼邦迪的小手揉了揉。就在牧可以為他會安慰自己兩句的時候,他卻苦臉說:“其實吧……巨難吃!”
牧可非但沒生氣,反而笑了,她調侃道:“小舅舅,雅言把你的胃養刁了,以你現在的標準,很難娶到小舅媽的,這可不是好事啊。”
赫義城抬手敲她腦門:“操心你自己吧,還小舅媽,沒影的事。”
牧可眨巴著大眼晴,嘻嘻笑著說:“我看有個人不錯。”
赫義城被她賊兮兮的樣子挑起了好奇心,他問:“誰啊?”
牧可笑而不語,目光落在敲門進來的賀雅言身上。
親熱地和牧可打過招呼,賀雅言冷著臉給赫義城拆夾板,偏頭問他:“護士說你傷口有點不對勁,你什麼感覺?”
赫義城如實回答:“很不舒服,好像還有壓痛感,比前兩天嚴重。”
賀雅言有點生氣:“怎麼不早說?腿不想要了是不是?”
被她的冷淡刺激到了,赫義城仰躺著翻白眼:“你那麼兇,我哪敢說。”
賀雅言瞪他一眼:“還有你不敢的?”
不知道傷口有反覆,牧可緊張了,她著急地問:“怎麼樣,雅言?為什麼會越來越疼呢?要不要打止痛針?”
“最好不打,不利於康復。”沒有再將夾板固定,賀雅言臉色略顯凝重地交代隨行的護士:“安排檢查。”
牧可不敢多問,全程陪著赫義城做各項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居然是飲食不當引起的腿部血管收縮,血液執行不暢。
當知道赫義城這兩天都吃了些什麼,賀雅言無奈地嘆氣,她對低頭懺悔的牧可說:“他的腿已經在開始修復,這期間必須有大量的血液供應,你天天給他喝三七湯,會令區域性的血管處於收縮狀態,血液執行就不暢,對骨折癒合不利。”
牧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站著,解釋說:“我看你給他吃過三七片,以為三七湯對身體好。”
賀雅言極專業地說明:“那是骨折初期,他的腿發生內出血,積血瘀滯,會有腫脹、疼痛的病症,那時候服用三七片能收縮區域性血管,縮短凝血時間,增加凝血酶,非常恰當,後期就不行了。”
“知道了。”牧可虛心地點頭,歉意地望向赫義城,低聲說:“對不起,小舅舅,都怪我太笨了。”
赫義城握著她的手安慰:“說什麼傻話,你又不是醫生,不懂這些很正常。”
牧可難過得不行,她抽回手抹了下眼晴,哽咽著說:“我先回學校了,下午還要開班會,我得在。”她留下非但不能照顧赫義城,還令他的病情加重了,牧可很自責。
深怕自己說重了話令牧可產生心裡負擔,賀雅言追了出去,然後去食堂打了飯給赫義城送去。為防他的腿傷再次有反覆,當晚她留在醫院沒有回家。
半夜赫義城被疼醒,發現賀雅言趴在床頭睡著了。說不清是什麼心情,有點驚喜,有點複雜,甚至還有幾分矛盾,最終,他扯了下嘴角笑了笑,緩緩抬手,輕輕撫上她發頂。
隨著赫義城病情的穩定,牧可已經向賀雅言學習了很多關於護理的常識。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