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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粉紅色泡沫痰嗎?凌鹿想起書上說的肺水腫典型體徵，但很可惜病人只是咳嗽，痰卻沒吐出來。

餘程觀察了一會兒，又讓護士上了幾個藥。病人看起來好多了，終於不再掙扎，意識也清楚了些。凌鹿終於鬆了一口氣。

餘程倒是很冷靜。把病人轉去icu之後又迅速地寫完搶救病歷，全程神情自若。

&ldo;餘老師好淡定啊。&rdo;凌鹿忍不住感嘆，&ldo;不愧是主任。&rdo;

&ldo;見得多了就有把握了。&rdo;餘程笑著搖搖頭，&ldo;夜班還真是不能唸叨，咱們前腳還在說45，45就立馬發作給你看了。&rdo;

凌鹿忍俊不禁：&ldo;我錯了。&rdo;

&ldo;沒事兒，你看看搶救也好。&rdo;餘程看了看時間，&ldo;哎呀，都快十點了。你趕緊去睡吧。&rdo;

凌鹿詫異地眨眨眼：&ldo;咦，夜班可以這麼早睡的嗎?&rdo;

&ldo;有得睡就抓緊時間睡‐‐&rdo;餘程含笑，後半句話就不講了：說不定半夜還要起來呢。

凌鹿會意地笑笑，但又覺得大腦處在興奮中，就算躺下也睡不著。他看餘程也沒有要休息的意思，於是說：&ldo;老師，要不你給我講講吧?剛才那個搶救我都沒看懂。速尿地米西地蘭我知道，gs是什麼?&rdo;

&ldo;來，你過來看搶救記錄。&rdo;餘程把椅子挪開一些，好讓小鹿坐過來。然後指著他剛打好的病程，&ldo;gs是葡萄糖水。生理鹽水的話是ns，這都是縮寫。用來配藥的。&rdo;

&ldo;哦!&rdo;凌鹿驚喜道，&ldo;這個在學校裡都沒聽過!&rdo;

&ldo;一開始你看到這個病人是什麼感覺?&rdo;餘程把病歷拉到上面，讓凌鹿看他的入院記錄。

&ldo;唔……&rdo;凌鹿回想著剛進病房時的場景，&ldo;首先他是呼吸困難，而且有端坐呼吸，說明是心功能不全。&rdo;

&ldo;對，還有呢?&rdo;

&ldo;紫紺和三凹徵，也是缺氧的表現，所以老師立刻讓他吸氧了。&rdo;

餘程糾正道：&ldo;他本來就在吸氧，因為呼衰，他血氧飽和度一直低。我只是讓護士調高吸氧量。你知道呼衰1型2型怎麼鑑別吧?&rdo;

凌鹿嘿嘿一笑：&ldo;這個我剛看過，1型是有缺氧但無二氧化碳瀦留，2型是缺氧加二氧化碳瀦留。做動脈血氣分析可以鑑別。&rdo;

餘程恰好把病歷拉到病人最近一次的動脈血氣結果。凌鹿興奮地指著化驗結果說：&ldo;氧氣小於60，二氧化碳大於50!2型呼衰!&rdo;

&ldo;沒錯。&rdo;餘程讚許地點點頭，&ldo;但你要注意單位，咱們醫院是用毫米汞柱，和血壓一樣。你以後可能會在別的醫院看到kpa，那就是用千帕作為單位的，診斷標準就不一樣了，80對應80，50對應67。這個病人首先是以肺心病入院……&rdo;

餘程開始細緻地講解診斷思路。凌鹿認真聆聽著，努力把他的話刻在腦子裡。

心裡忍不住竊喜，像被老師特殊照顧一樣。

小灶真好吃。

夜班接下來的時間非常平穩，兩人都睡了個好覺。查完房以後才能下夜班。餘程讓凌鹿先走，自己又單獨跟嚴柯交接了一下，這才回宿舍。

昨晚休息得不錯，因此餘程回去以後精神抖擻地開始查文獻。他手頭有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