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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辛苦你了。&rdo;想著有陰陽眼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顧絕卻搖了搖頭：&ldo;還好，一方水土養一方鬼，是你們辛苦了。我以前見的都是像人一樣的鬼，昨晚的那種鬼也是第一次碰到，所以才被嚇暈了。你別誤會，我膽子可不小。&rdo;

楚玄墨&ldo;嗯&rdo;了一聲，又疑惑道：&ldo;曾死在你手下的人不會變成厲鬼復仇嗎？&rdo;

&ldo;不會不會。&rdo;顧絕馬上從小廝身份轉換過來，大喇喇地坐到椅子上，叼了只肉包到嘴裡，&ldo;在打之前，我會和他們簽生死狀，也就是拿命賭博，我把我的命也賭出去了，公平得很。他們會死那也該是願賭服輸，與我無關。既簽了生死狀，那些死鬼就算心有不甘，把這事告到閻王那裡，也是我這邊佔理。他們奈何不得我。&rdo;

&ldo;原來如此。&rdo;江湖上的傳聞之一，司空絕只會在與他人簽了生死狀後動手殺人，所以儘管江湖人士痛恨司空絕做魔教走狗，殺人無數，可楚玄墨對他並沒有什麼想要斬妖除魔的恨意。他留意到了，司空絕並不是見人就殺。有幾個對上司空絕，卻怎麼都不肯簽生死狀的，現在還好好地活在這世上。不曾想，簽生死狀是為了這麼個原因。

嘴裡嚼著肉包，顧絕若有所思地說道：&ldo;我打算查查紅衣女鬼的來歷。&rdo;

&ldo;你要幹什麼？&rdo;

&ldo;家鄉老人說死前受了極大的冤屈，死後才會變成厲鬼。這紅衣女鬼生前一定很慘，我要幫她。&rdo;

&ldo;為什麼？&rdo;之前還被那女鬼嚇得半死，現在卻說要幫她？

&ldo;因為我是好人啊！&rdo;顧絕理所當然地說道。楚玄墨卻差點把嘴裡的粥給嗆到，他不習慣暗地裡腹誹他人，可還是忍不住想說這世上好人萬萬千，可你司空絕怎麼都跟好人搭不上邊吧。

顧絕看到了楚玄墨那明顯不贊同的眼神，心下頓時有點委屈。

&ldo;我不是好人嗎？有人找我幫忙我義不容辭，有人無家可歸我必定收留他，有人快死了，我能傾盡一切去救他。這些我都做了，不算好人嗎？&rdo;

想起了關於司空絕的一些傳聞，楚玄墨的臉色不禁也冷了下來。

&ldo;有人找你幫你，讓你殺人，死去的人何其無辜。有人無家可歸，他為何無家可歸？你收留的多是作奸犯科之人，被官府通緝，在外混不下去了，才來求你收留。有人快死了，呵，□□之徒，死不足惜，你卻救他。你說你是好人？&rdo;

&ldo;我怎麼知道你們這些外界之人，讓我做事會有另一層含義在？在寒臺，說一就是一，而你們，一後面還有二三四五六七□□。我怎麼看得清！&rdo;

楚玄墨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ldo;我知道，你只是蠢，分不清是非。&rdo;

&ldo;你！&rdo;顧絕一手扔了包子，氣得在原地轉了幾圈，期間無數次想打楚玄墨，可還是忍了下來。

&ldo;看在你昨天幫我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我去查紅衣女鬼的事，來不來隨你。&rdo;

杯中仙

早上起得早，下樓買早餐的時候掌櫃的都還沒起來。這回下樓，掌櫃的正在招呼客人，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空理顧絕。顧絕也不想在這空等掌櫃，拿了他那片&ldo;江湖郎中&rdo;的布條，繼續擺攤去了，能賺一筆是一筆，直到正午他才抽空回來。

這次掌櫃的看到顧絕，笑著跟他打招呼，問他昨晚睡得還好嗎？

&ldo;還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