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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妻子兒子也甚是冷漠。後來朱夫人也似變了個人一般,一不順心便對下人拳腳打罵,縱容兒子欺男霸女,最終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卻原來,朱老爺被下人許七殺害,剝去臉皮冒充正主,真正的朱夫人被關了起來。她是內宅婦人,露面原本就不多,也無人記得她的相貌,便由一個長相七分肖似的女子頂替。
許七在秦守備手上吃過不少暗虧,便慢慢起了暗害的心思。奈何他乃是朝廷命官,他不過是個升斗小民,只得按捺下來。此次偶見貴公子路經此地,便支使那假“朱夫人”前去告狀,以期能一舉將人扳倒。可惜貴人慧眼如炬,壓根不屑理會,許七心中暗恨至極,便害了那“朱夫人”,一狀告到秦守備跟前。
但假的始終是假的,英明神武的秦守備循著蛛絲馬跡識破了許七詭計,救出真正的朱夫人,這才有了這一次的破例升堂。
澧縣百姓唏噓不已的慢慢散開,衙役們也撤出了縣衙大堂守在屋外。哭泣不已的朱夫人被扶了下去,送回朱家大宅。她真正的丈夫已經死於非命多年,自己也被囚禁了不少日子了。
這一朝冤屈得以昭雪,可卻是夫死子亡,偌大的家業,將來傳於何人之手?
在堂上當著眾人的面揭下人皮面具的許七,已經如死狗一般癱軟在了地上。昨夜他清醒後發覺自己被獨自一人鎖在柴房裡,欣喜的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全身筋脈盡斷,內力全失。
他已經是一個廢人。
秦守備,好狠的人,好狠的手段。
不想當著眾人揭穿自家主人的身份,他也只能任人魚肉,聽從他們的吩咐行事。這件案子虛虛實實,其中水分甚大,只是騙騙無知百姓,已經足夠了。
“許七,你在澧縣潛伏多年,想必對你家主子也是極其忠心的……”秦守備端著彌勒佛似的笑臉,面目上卻似有幾分慈悲尊嚴:“判你斬立決,也算是給了你一個痛快,你可有不服?”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落魄為階下囚,他就算不服又如何。許七很想瀟灑一笑,只是牽動臉皮便覺得渾身疼痛,那該死的賤人給他下了不知是什麼藥,竟讓他寸步難行,只能任由他人攙扶。此時聞言,不過艱難的抬起頭,面無表情的道:“小人並無不服。”
錦甯可不像夜魑那樣還有逗弄階下囚的興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袍,仰臉而笑:“秦大人,本公子的責任已了,這就要動身啟程了。”
“裝什麼裝,還不是你的一條狗”這個讓人看不清真是面目的少女真是可怕,許七嘴裡不敬的罵罵咧咧,反正已經是將死之人,何必再他們面前裝模作樣?
“你很可憐,”錦甯蹲下身,面露同情的瞅著他:“但凡你做過一件好事,我必然要請秦大人放你一馬,須知浪子回頭金不換……可惜,你借了這具身子多年,卻從未有過任何善舉,最沒有做錯的一件事,就是害怕別人看出你夫人與朱夫人的不同來,因而沒有害了她……”
總算還剩下一點未泯的良知,沒有喪盡天良……不待他有所回答,錦甯站起身,輕笑:“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過,你對太子哥哥還真是忠心呢”藍錦甯饒有興致的欣賞著許七臉上瞬間變幻的青白臉色,尤自說道:“只可惜,太子哥哥或許自認很瞭解李丞相,卻未必又我那麼瞭解……”
李元老狐狸,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少年得志,便知道隱藏其鋒芒,不過四十便位列丞相之位。新帝登基,他見機的避其鋒芒,自請退休,又豈只是一般人的心機……
他或許與藍家不對盤,但絕對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更不會被他惦記上。古代的男人,尤其是自認聰明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絕不會與女子計較。
“讓我猜猜,是李太玄那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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